“阿……阿摐。”李景珑说,“是永思父亲?是所知那个阿摐?”
“正是。”裘虬朝案上碗中斟茶,搅开,再递碗给李景珑,李景珑接过时,手不住颤抖。
百余年前,所谓“阿摐”,还有另个如雷贯耳名字——杨广!
“她不知在何时,已经死。”裘虬出神地说,“再出现在面前时,她已投胎转世,从头来过,忘切,却仍记得与约定。她忘自己还有个孩儿,在镇龙塔中,她有新家,新爱人。”
裘虬时唏嘘不胜,却仿佛视李景珑如无物,又说:“有另个孩子。他与永思相识,今日觉得,这切当真是缘分。且这缘分,又都落在獬狱身上,当初若非它将噎鸣骨灰盗出镇龙塔,这俩孩子,兴许永远也不会认识。”
李景珑时就像在做梦样,盯着裘虬看,心想是不是得给他找个大夫。他说:“您告诉,裘永思娘,与鸿俊娘是个人?他们是两兄弟?!裘永思百三十五岁,鸿俊今年刚十七???”
“正是如此。”裘虬道,“确切地说,他们娘,都是瑶姬在某世转生。”
“瑶姬又是谁?”李景珑难以置信道。
裘虬提及这个名字时,那苍老脸庞上现出笑容,皱纹挤在起,就像个小孩儿般天真,答道:“个很美很美女孩儿。”
李景珑道:“等等……实在不能接受……老……前辈,您发誓您没骗?”
“你爷爷多老?”鸿俊问。
“你看他像多老?”裘永思答道。
鸿俊猜八十,九十,百,裘永思都笑着摇头,最后说:“也不知道。他有时在塔里,有时在塔外,这岁数可乱,算也算不清楚,按人间岁月,距离他说出生那年,已有个百余年吧?”
“獬狱逃出来是两百年前。”鸿俊好奇道,“噎鸣骨灰被带走以后,塔里头时间,不就恢复正常?”
“噎鸣
“猢!”裘虬怒,说,“骗你个小辈做什?!寻开心?”
李景珑心里险些抓狂怒吼,你本来就是在拿寻开心吧!
两人对视片刻,裘虬仿佛陷入个久远回忆里,说:“百三十五年前,永思出生那天,正是他爹被绞死日子……他娘那世名字,唤作‘李舜英’。永思是在塔里出生。‘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舜英生下他后,为他起名为‘永思’,让他随姓裘,离开镇龙塔后,便不知所踪。”
“与她约定。”裘虬说,“无论再过多久,身在何地,有生之年,都得到西湖来,再见面,看看她与阿摐孩子。”
那茶室内,李景珑已良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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