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永思画四张符,递给鸿俊,鸿俊便将它们摊开,裘永思说:“就喜欢和你闲聊,咱们家鸿俊见多识广,也不带大惊小怪。”
“见多识广”安不到鸿俊头上,从不大惊小怪倒是。鸿俊注意力从来就不在他人是什出身、什来头、什家世背景上。他看着手边晾干符,问:“这些符是做什用?”
裘永思答道:“布阵,进塔时,就与这瓶子放在处。”
“有啥效果?”鸿俊问。
“天地循环,众妙之门。”裘永思低头画符,随口道,“让塔里时间变慢,变得很慢、很慢。有多慢呢?你在塔里,几乎感觉不到光阴流逝,但在人间,早已沧海桑田……”
裘永思笑着说:“别让长史撞见就成,不然得害挨揍。”
“还是算。”鸿俊手扶额,裘永思不说,鸿俊还没往这处想,夤夜两人独处,万李景珑过来,看见自己在摸裘永思,估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看?”裘永思又说,“这儿也有呢。”
裘永思转过背脊,龙鳞痕迹非常浅,在月光之下,却带着依稀反光,银白色明晰可见,从背脊路延伸到腰间,被长裤挡住。
鸿俊说:“你爹是条龙呀!”
捺,个圈,扭扭扭……又道:“是不是还想问,爹娘怎死?”
鸿俊说:“别想。”
“连他们面,都没见过呢。”裘永思说,“爷爷只说,爹娘都是被人害死。”
“是谁呢?”鸿俊好奇地问。
裘永思摇头,答道:“仇家也早已死,被杀。”
李景珑:“百三十五年?”
裘虬:“百三十五年。”
换旁人,定十分惊讶,但鸿俊爹是孔雀,养父又是凤凰,见裘永思有龙血统,不过也只是“你好你好,原来你也有半是妖怪”程度而已。这想想,算上苍狼白鹿,驱魔司里就快沦陷,别待会儿阿泰与阿史那琼也是妖,最后剩李景珑才是正儿八经人,那才是天意弄人。
“骗你。”裘永思笑道,“爹不是龙,是龙还会被人杀吗?”
鸿俊想也是。
“娘生时候难产。”裘永思说,“爷爷就带着她进镇龙塔去,恳求条龙,助她顺利生下,那龙便赐她口龙气,生下来,身上便有这痕迹。”
“哦——”鸿俊点头,点评道,“不过身上有龙鳞,简直太帅!”
鸿俊心想那你身上鳞片是怎来?
“猜对。”裘永思仿佛又窥见鸿俊内心,笑着说,“爹是条龙。”
鸿俊:“!!!”
裘永思画完张,放在旁,抬眼望鸿俊,又侧过身,说:“想摸摸看?”
“可以吗?”鸿俊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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