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珑朝李亨禀告自己行人将往杭州之事,李亨想也不想便允,突然注意到站在驱魔司众人身后裘永思,打量片刻,而后没再多问,便打发李景珑回去。
李景珑出得宫来,对着漫天星辰,伸个懒腰,通缉令终于解决,自己也已恢复自由身,这次麻烦总算告段落,回身却见众人表情各异,似乎还在思考鲲神预言。
“怎大伙儿都副垂头丧气模样?”李景珑笑道,“快活点儿,明儿就发俸禄不是?”
众人便纷纷点头,勉强笑笑。
李景珑又正色道:“说老实话,鲲神预言未必准确。”
,李隆基便以种特别宽容态度对待他们。
“朕累。”李隆基朝李亨说,“你且与景珑商量清楚,如何将国忠与禄山抓回长安。朕有话要问他们。”
言下之意,李隆基早已心明如镜——杨国忠就是獬狱没跑,李景珑心想这话可是你自己说,杨贵妃问起来,不负责。
事实上李隆基也不是傻子,出这大事,国丞相说失踪就失踪,怎可能没有半点猜测?就在他起身时,众人都感觉到,较之年前在华清池所见,李隆基更苍老,天子脚步,竟有些蹒跚。
李隆基走后,李亨亲自将众人送出午门外,时值入夜,蝉鸣尽歇,长安也凉爽不少。李亨渡过最初震惊期,现在终于意识到时局正朝自己飞速倾斜,他扬眉吐气之日,终于要来!
“是。”裘永思道,“未来就在们手里。”
“哪怕开战,看也是局部。”阿史那琼说,“不至于扩散到整个中原。”
阿泰摇摇头,说:“不可能。”
此刻大伙儿心思都差不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场战争极有可能发生,打仗是免不,只是看规模而已。
李景珑又说:“凡人也有凡人战场,咱们敌人,只有安禄山;余下,该由太子去解决才是。
李亨平生最大两个对手,安禄山与杨国忠真身都是妖怪,这也就意味着李景珑将奉命出去铲除他们,自己不必再操心,等着继承大唐帝位就行。
“你且先不动手,听命令。”李亨说,“安禄山逃回范阳,绝不会引颈就戮,其中尚有诸多内情,函待逐解决。否则恐怕激起军队哗变。”
李景珑知道安禄山身为平卢、范阳节度使,麾下坐拥数十万雄兵,若不妥善处理,只杀贼首,恐怕将引起兵变,说不定袁昆所预言,正是安禄山死后,大唐陷入内乱景象。
李景珑停下脚步,朝李亨认真道:“殿下,不可掉以轻心,除魔须尽快。”
李亨心事被李景珑看个透,颇有些不自在,说道:“这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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