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都看见黑蛟背脊没入水中,不到半个时辰,迷雾便随之散去。”李隆基苍老声音说,“他们将獬狱指为‘祥瑞’,唯有朕知道,这实乃不祥之兆。獬狱在朕生之中,只出现过次,却始终令朕不得心安。驱魔司设立,亦缘因于此。”
说毕,李隆基朝李景珑望来。
李景珑这才明白为何从驱魔司恢复之时
“獬狱已经被们打跑。”李景珑如是说。
涉及到国之相,李景珑不敢贸然就这样将真相揭开,否则势必将引起强烈动荡,但他仅仅用个暗示,李隆基便瞬间明白。
最终,李景珑将寿宴当日详细经过说来,权当结案,说:“事情就是如此。”
金花落中再次陷入死寂般沉默。
“朕还记得。”李隆基喃喃道,“二十年前,第次见獬狱那刻。”
李景珑说:“认识他,目前他所下预言,尚未有过应验……不,或许说,只有件事是应验。”
“何事?”李亨问道。
“有关。”李景珑答道,“此事颇为复杂,时不及细表。”
鸿俊凛,抬眼望向李景珑,心下转过许多念头,鲲神预言似乎从他第次出现在大伙儿面前开始,就确实没怎应验过。
“但相信未雨绸缪,也是好事。”李景珑随意道,“袁大师所言,其实与这次诸般蹊跷密切相关……”
这下轮到众人震惊,李隆基居然见过獬狱真身?!
“它说什?”李景珑问出口便觉不妥,李隆基终究是天子,无论如何臣子都不该如此冒昧。李隆基反而没有责备意思,只答道:“那是在渭水畔祭天之时,河面上起伸手不见五指大雾,朕个晃神间,看见它。”
“它朝朕说……你江山,且先寄着,待你……待你……”
李隆基迟疑良久,在场诸人心里都替他补上后半句——待你死后,再来取。
李亨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李景珑原本还十分头疼,要如何说服李隆基接受这匪夷所思切——杨国忠也是妖怪,安禄山又是魔,而且还想颠覆大唐,这话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信。但鲲神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提前为他做好铺垫,这下便简单多。
于是李景珑整理思路,从两百年前妖龙獬狱与凤凰说起,再说到獬狱占据长安,九尾天狐便是其所为。李亨处于极度震惊中,李隆基却早听李景珑旁侧敲击地提过。其后则是西北降妖伏魔案,再谈到四皇陵闹鬼案,提及安禄山时,李隆基终于坐不住。
“安禄山?!”李隆基震惊。
李景珑缓缓点头,说:“如今他已逃回范阳。”
“獬狱又是何人?”李隆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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