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总在战争之外，大抵如此。
太子安过来，拉起姜恒
手，感慨道：“太不容易
，郢国十七年里，这是
场最漂亮胜仗。子淼殿下当真盛名无虚。”
姜恒笑道：“仰仗王威而已。”
“从今往后，两位就是
大郢国士！”太子安感动道，眼里却现出不自然与畏惧。
姜恒很清楚这刻他在想什
：江州如果碰上这等攻势，要怎对付？！对付不！耿曙若用样计策来打江州，城墙说破就破。
“其实若事先料到，”姜恒说，“不让他放火，自然就无计，万下雨呢？就算不下雨，城中拖来水车，在点火开始时，便离得远远，从城内往城外抛射水流……”
唇稍动。
迟昼看不清率军之人在做什，但面前这个巨大缺口告诉他，不用再妄想抵抗。
紧接着，王骑朝他们发动冲锋，奔马穿过乱石，冲进照水城。
“这就是……实际上情况。”姜恒拿着耿曙家信，向朝廷众人从头到尾，交代完经过。
熊耒与太子安都听得愣愣，以为姜恒在编故事。
“对对，”太子安定定神，说，“也不难破，嗯。”
“应当是赵灵破落雁，启发他，”姜恒说，“这种计策用次，就不能用第二次。敌人旦有提防，就不能说是奇谋，雕虫小技，不足提。”
姜恒虽是谦虚，却明白耿曙计策有多厉害，夸他是军神当真不为过，这次破照水，当真将兵法中天时、地利发挥到极致。看似寻常人都能想到，却必须清楚战场地形、河水在何处拐弯、能有多大规模漫灌、火焰灼烧后多久，才能破堤灌水、这厚城墙，能不
能形成开裂，以及四十万滚木够不够烧到那时候。
耿曙每步都估得极准，显然是多年来积累，让他做过许多功课，想到什计策哪怕用不上，也会先记下来。
“实话说，”姜恒道，“比想还快，嗯，确实，确实很快，原本预计五月初前结束，这才……个月，现在照水是郢国属地，屈分屈将军已接管全城。”
“哦……好。”太子安就像做梦般。
熊耒登时哈哈大笑，朝姜恒说：“好样！”
“很好，很好。”熊耒缓慢起身，叹口气，仿佛又有唏嘘与伤感之意，说道，“年轻人，不得啊，王儿，你好好收拾善后罢。”
说着熊耒竟是独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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