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笑道:“不,好看。”
“好看你就会看戏,”项余说,“不会理,对不,姜太史。”
说着,项余朝他神秘眨眨眼,说:“这就使人去换出。”
“别,”姜恒马上道,“聊聊天,不也挺好?”
项余今夜似乎喝不少酒,姜恒看他酒量倒是不错。
“不可惜,”耿曙说,“迟早有天,天下人会知道,项州是他们恩人。”
若项州当年没有救出姜恒,如今雍国也许将是另种模样,也许没有人能挡得住汁琮,bao虐性子与残忍铁骑,但姜恒成功地做到,他变法哪怕在汁琮统天下后,仍会发挥作用。
“如今江湖人说,您接替耿渊位置。”魁明说,“罗宣虽不知所踪,想必还在。界圭也在。真正离开,只有公子州。”
“神秘客是谁?”耿曙忽想起那最后名、始终没有现过身神秘客,这人来历当真成谜,是世上消息最少个,传说从不在江湖中露面。可是既然从未露面,大家又怎知道有这个人呢?
起初姜恒曾猜测这人是孙英,耿曙却对此嗤之以鼻,设若是孙英,那父亲名列五大刺客之首,实在是种屈辱。
人,较之亲手所杀,更是以数十万倍计。”
耿曙知道魁明看出自己身份,也许是界圭说,倒不如何奇怪。
“你见过爹?”耿曙说。
“许多年前,”魁明说,“为梁太子毕颉演戏时,在安阳宫中见过面,他就坐在毕颉身后,眉眼间蒙着黑布。”
“长什样都记不清。”耿曙自言自语道,昔年父亲容貌,早在岁月里模糊,那时他实在太小。
“少喝点。”姜恒说。
“你是不是总这管聂海?”项余说。
“不清楚。”魁明答道,“但有人说,神秘客是名王族,极少动手,因为没必要。”
耿曙皱眉,“王族”虽稀罕,范围却也很广,五国之中王族不定特指宗室,全加起来,算上旁支,至少有个上千人。
戏台上,那说书人还在絮絮叨叨,姜恒对后面故事就不感兴趣,多半都是他在书上读过,便转头与项余闲聊,说:“将军,您可以不用在这里陪。”
“故事不好听吗?戏不好看吗?”项余却道,“让他们换出就是。”
项余手指捏开松子,随意吃着。
“与您很像,”魁明说,“更儒雅些。”
耿曙转头,望向侧姜恒。
“不儒雅,”耿曙自言自语道,“漂亮姑娘,都喜欢儒雅小伙子。”
耿曙想起,却是当年母亲对父亲爱意。
“五大刺客里,项州走得最可惜,”魁明说,“当今世上,只知他已逝,却不知他葬身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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