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去黑市买酒!”小二说,“检查他们包袱,上面定还有酒味!”
耿曙:“……”
耿曙穿着浴袍,稍捋起袖,剑在楼上,未曾带出门,但赤手空拳放倒这队人依然没难度,只
但他宁愿相信这是他们生来就有缘分,刻在彼此灵魂里,从未更改。
“冷不冷?”
洗过澡后,耿曙穿黑色浴袍,姜恒则穿天青色,两人内里都丝不挂,趿着皮屐回驿站去,路上仅靠外头束身浴袍挡着。
姜恒说:“冷你还脱下来给穿不成?再脱就没。”
耿曙:“又无所谓,你冷吗?”
朝廷知道吗?”
耿曙没有说话,让姜恒转身,站起来,擦洗他腰上伤痕,末,又躬身下去,在他那块烧伤痕迹上,轻轻地亲亲。
姜恒被弄得甚痒,让耿曙别闹,总觉得这次分开之后再重逢,耿曙比那五年离别前要更直接,也更按捺不住,在嵩县尚有点难为情,如今则是又抱又亲,发乎自然,丝毫不觉得有半点难为情。
“水峻‘峻’字,是山字旁,”耿曙说,“山泽‘泽’字,则是水字旁。”
“嗯。”姜恒说,“这叫‘易铭’,在起名时,两家感情好,便将姓氏里偏旁互换,给对方孩儿起名。”
姜恒马上制止耿曙,在街上裸露身体是要入刑,说:“马上就到……”
耿曙易容已经洗掉,天色已昏黑,明日还要重新做,姜恒心道打听任务已大致完成,易容没那重要。
然而,回到驿站时,门口等着队雍军,迎接他俩大驾。
“就是他俩!”小二认出姜恒,说,“好哇,原来是个男人!”
姜恒换男装浴袍,脸却没有变,小二早上被耿曙威胁后,想来心有悻悻,叫来官兵报复。
耿曙在雍宫内仍然学不少东西,大致知道排辈与名字偏旁,像汁泷、汁淼便是水字旁,属于他们这个辈分。上辈,则是汁琅与汁琮,汁绫原名为王字旁加个靇字,然则她嫌这字实在太难写,笔画太多写得累死,自己给自己改换个。
“还有‘同铭’,”姜恒说,“像姓氏不同,却带着同字部,便是同铭。”
耿曙说:“‘曙’,你‘恒’。”
“对。”姜恒笑起来,坐在水里,耿曙又要抱他,但两人全身赤裸,姜恒实在有点难为情,把毛巾塞进他手里,耿曙未曾察觉,接过去。
是这样吗?姜恒长大以后,渐渐明白,母亲当年是恨耿曙生母聂七,否则也不会在那天,耿曙来到浔东时,带给她那大痛苦。在他们各自出生时,昭夫人也根本不知道,那时耿渊已有心上人,起名又怎会用同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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