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他发现
个细节，曾经无论在哪里，耿曙入睡时都十分警惕，手抱着姜恒不放，哪怕睡熟，手上仍扯着他
单衣衣襟，他稍微有动作，就会惊醒耿曙。
但在雍国军营里，这种警惕消失，代表耿曙认为自己
既然总有个人要让步，
又为什
不可以？
“哥，你说有地方就是咱们家，”姜恒道，“对而言，也是样，不在乎。”
耿曙再次紧紧抱住姜恒。
是夜，姜恒明显可以看出耿曙兴奋，毕竟他翻来覆去，朝他说许多雍都事，这是他们在离开嵩县后，耿曙第次这高兴。
他想回到雍都，雍都在那四年中已成为他家，但他又绝不想失去姜恒，两相权衡，必须选择情况下，他只会选姜恒。但那不意味着他就不会因舍弃而痛苦。
国也放下，咱俩更不用东躲西藏，否则来日不管咱们投奔哪国，你都会有与曾经父亲、弟弟打仗那天，又怎忍心？”
“可是你不开心。”耿曙说，“知道，你从开始，就不看好雍国。”
姜恒说：“愿意努力，权当试试罢。”
耿曙打量姜恒那精致脸庞、明亮双眼、俊秀五官、温润唇。
他脖颈处玉玦垂落，抵在姜恒胸膛前，姜恒拿起它来，看眼，再看耿曙，笑起来。
但现在姜恒接受他切，他人生终于圆满，甚至那就是他曾经想象过、最美好未来。他在外带兵打仗，姜恒在后方为他出谋划策，他们将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生活。这是在离开浔东之后，耿曙唯目标。
“睡？”姜恒低声说。
耿曙迷迷糊糊入睡，姜恒却还睡不着，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抉择是错是对，只知道他已作好承担错误准备。
也许汁琮和想象不样，姜恒沉吟片刻，他能改变雍？凭借他己之力。
他轻手轻脚，跨过耿曙，走向帐外。
“何况啊，”姜恒说，“也不是定要成功，哪怕最后失败，又有什关系？”
姜恒没有告诉耿曙，改变他对这切看法缘由，皆出自在嵩县，耿曙激动得失去理智，说出那番话来。
行啊！行！不回去！这就把汁琮杀！行！你让做什都行！你别走！别走啊！
那天过后，姜恒清楚地意识到，耿曙所言虽是气话，但设若自己逼他，他真会这做。哪怕最后死在汁琮面前，也毫无怨言。
耿曙竟能为他牺牲到这步，那他哪怕为耿曙改变自己计划，算不上难罢？辅佐无论哪国国君，最终都会走到与汁琮兵戎相向那步。耿曙所言绝非夸大，这局面终有天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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