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姜恒忍不住又问。
“他是只畜生,”昭夫人喃喃道,“是个骗子。”
姜恒本意只想问耿曙来历,母亲却似在怨恨另个人,她话语里,带着股彻骨怨忿,连呼吸都在宣泄着怒火。
昭夫人披头散发,脸上带着泪痕,身穿黑红二色正服,那是她出嫁时婚袍。
“娘。”姜恒声音发着抖。
昭夫人提着耿渊黑剑,抹阴云掩去院中月光,她安静地站在穿衣铜镜前,悲伤地看着自己,那剑距离她小腹尚不及三寸。
她在镜中看见姜恒,母子二人就在这静谧里沉默对视。
最终昭夫人将黑剑放回匣中,从始至终背对着姜恒。
“手上拿是什?”昭夫人冷静地说。
“药,”姜恒随之平静下来,低声说,“给耿曙用。”
昭夫人说:“把桌上玉拿走。”
耿曙带来玉玦光滑洁白,安静地躺在房中案上,姜恒却道:“那不是他、他吗?”
“不是他,是他娘偷来。”昭夫人说,“这原本该是东西,娘给你,你就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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