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淡淡道:“既是三代独苗,何苦拿来试朕律法?”
说着轻描淡写地扯过张纸,润笔:“各位卿家可谈谈改法事。先前是鹰伤人,鹰侍死;人伤鹰,肇事者死;现下看来,为只畜生如此大动干戈不值得,不如两条都废如何?”
“你们说说?”李庆成和颜悦色笑道:“朕素来是个注重规矩
李庆成走下龙椅,朝臣尽数下跪,纷纷求情,匡喻函更抱着李庆成龙靴不放,大声哭嚎。
“且慢。”李庆成道。
张慕眼中满是疑惑神色,不知李庆成有何玄虚。
“匡爱卿请起。”李庆成扶起匡喻函,眼中闪过丝残忍神色。
众臣松口气,各自起身,心道李庆成只是装装样子。
手来撩鹰!”那侍卫大声道。
李庆成道:“你撩他鹰?匡喆?”
匡喆比李庆成还大得五岁,浑不将这少年天子威严放在心上,沉声道:“陛下,他二人带着鹰进厢房,臣仅是请两位大人出去,不应在房中放鹰,那鹰便朝臣扑来,惊扰臣朋友,臣不得已才出手将它赶开。”
李庆成道:“你并未被伤着。”
匡喆点头,李庆成先前已亲自去看过他次,给足面子,此刻匡喆知朝中缺不得其父抗大梁,遂也不多分辨。
“匡卿之意,朕心中明白,先前四叔对朕说过,爱女骤丧,如断指之痛。”李庆成抬起手,露出自己没小指头左手,划个圈,缓缓走上龙椅坐下。
“朕也明白。”李庆成认真道:“然法不可为人所废,否则立来何用?既是匡老求情,斩首之刑可免,改为金瓜击顶,杀罢。”
“法可因人所立,也可因人所改!”马上有大臣撩襟跪下,大叫道:“匡喆是匡家独苗!四代单传,匡老为大虞尽心竭力……陛下,请三思!”
满殿俱寂,匡喻函张着嘴,时半会喘不出气,早就等在殿外四名御林军上前,两人按肩,两人手持铜锤,锤下去,正中匡喆后脑。
声闷响,老尚书当场昏过去。
数名旁听大臣议论纷纷,李庆成又道:“凡有人挑衅,意图伤鹰者,斩立决,这条律法莫不是摆设?”
众人愕,李庆成道:“刀斧手预备!拖出午门外斩首!”
匡喻函还未反应过来,匡喆也浑不知事态本身正朝着自己方有利方向发展,朝中不少大臣早就动联名上书废去鹰队心思,不过是挑匡喆带头,好与李庆成讨价还价。
奈何李庆成根本不按合情合理来,这下所有人都懵。匡喆刚被拖出太和殿便大叫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匡喻函幡然醒悟,忙上前磕头道:“陛下开恩!老臣就这个儿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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