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你要做什!”
张慕冷冷道:“亲自去,不劳烦大人动手。”
“等等。”李庆成道:“朕还没下决定不是,稍后不迟。”
“陛下!”言官道:“军鹰已成祸害!若不及早除去……”
李庆成深吸口气,起身道:“得按律法来,朕是个讲道理人,是也不是?”
“准奏。”李庆成道。
“自大虞建国伊始,便从未有过豢鹰纵狗,驱鹰伤人先例!”言官慷慨道:“先帝以马上得天下,陛下承先帝伟业,剿除叛党,班师京城,此刻已坐稳大虞江山。然得江山易,守江山难,军鹰战时可充探查之用,盛世时除却出猎,全无用处。”
“陛下需知世间玩物丧志……”
李庆成半打瞌睡地听着,少顷那被泼“开水”鹰羽毛已干,精神抖擞地开始跳,几次展翅要去寻跪在旁匡喆麻烦,却被鹰卫按住。
“爱卿所言有理。”李庆成拈起领下唤鹰哨吹,海东青飞来,停在案上。
这八十个兵,也看不顺眼吧。”
孙岩想想,道:“朝中诸位大人,确实对……陛下亲军略有微词。战时也罢,现四海升平,在宫内养鹰,确实容易出乱子。”
李庆成低头目十行地看折子:“小弟可全是为你呐。”
孙岩蹙眉,只以为李庆成要严办乱嚼舌根人,只得频频点头道:“是,谢陛下恩典。”
李庆成抬头,眼中闪过丝狡黠之色,心照不宣地笑笑。
匡喻函颤巍巍起身道:“陛下,先帝家训仍在……”
李庆成点点头,道:“那,朕归朝时便增修律法,凡鹰卫纵鹰伤人者,追其责,剪鹰双翅,赐死。”
“是他动
言官滔滔不绝,慷慨激昂地说足有刻钟,最后愕然抬头,看见是海东青在金案上抓他准备三个晚上“劾鹰奴书”。
“照你们说。”李庆成朝大臣们问:“这次事该怎解决呢?”
匡喻函道:“自古上行下效,陛下好豢鹰事传至街头巷尾,富家公子哥儿不务正业,以养鹰为乐。只所谓‘好鹰’,竟是被哄抬至千两黄金天价,若要平息坊间流言,止此不正之风,依臣看,须得将鹰全数除去。”
张慕在旁听许久,反手拔出背后无名刀。
方青余:“……”
半个月后,太和殿上:
李庆成笑道:“匡喆,你居然用开水浇朕鹰?”
那鹰湿淋淋地在殿上跳跳,丝毫看不出被“开水”浇过模样。充其量只是被泼盏茶,然而翅膀下倒是被碎瓷片划开道口子。
鹰卫分立殿上左右,目光森寒看着跪在地上老少。
“陛下!”名不怕死言官出列:“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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