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覃最伸出另
只手，掌心里是枚小雪球。
像那年覃最突然从车窗外面递给他
样。
区别是人家小雪球圆滚滚。
江初这个磕磕碜碜，还有点儿化。雪球脑袋上被攥出三道手指棱。
“操。”江初忍不住又笑
，赶紧用拇指给抹平，“刚才还挺圆，你早过来两步都比这精致。”
不知道江初是什
感觉，开始应该会不耐烦过。
覃最只觉得踏实。特别踏实。
刚摁完手机号准备拨，道口哨轻轻吹过来，覃最立马抬眼看过去。
路牙子上扫起垛垛雪，江初在他前面几米位置，靠在校门口门廊柱子上带着笑看他。
“哥。”覃最手机揣，踩着雪几步就冲到他跟前儿，“你怎过来？”
江初笑着把手机扔旁边枕头上。
这年真都挺辛苦。
他垂下眼“咔”地点上火，呼出口烟，再扭头继续看窗外。
也终于都要过去。
覃最匆匆走到校门口时，正摁着手机准备给江初打电话，问他中午想吃点儿什。
，朝脸上砸下才对上焦，看见来电人是大奔。
“看弟弟去？”大奔接通就问。
“嗯。”江初应声。
“今天看你还没来
就知道。”大奔“嘿嘿”乐，“什前儿回啊？”
“明天。”江初眯眼靠起来，咬上根烟看着窗外，快中午都。
覃最没让他抹。
他把磕碜雪球拿过去看好几眼，还掏出手机认真拍张。
出息劲儿。
江初盯着覃最小驴睫毛，心里嘟噜嘟噜地冒着热
“屋里待闷，出来溜达圈儿。”江初抬抬手指他，让覃最注意保持距离。
那眼神儿简直恨不得把他跟柱子块儿捆怀里。
“对手机看什呢，自己个人走路上还能乐。”江初问。
“有？”覃最笑笑，他都没注意，“想给你打电话问你吃什。”
“行，反正你说什好听都信。”江初也笑。
这感觉挺奇妙。
覃最记得以前跟江初开玩笑说过次，想把江初锁在他学校旁边酒店里，衣服都不给，每天就在房间等他下课过去。
今天应该算是心愿达成。
但他更先想到，其实是从他被江初捡回家那天起，只要他在家每个日子。
只要他在家里，江初不管上班、去他老妈那儿吃饭，还是出门有事，结束后都是这样惦记着他往家里赶。
“行，你浪着吧。”大奔问清楚就准备撂。
“奔儿。”江初又喊他声。
“啊？”大奔把手机贴回耳朵上应他。
“谢。”江初说，“这年辛苦。”
“就你丫儿最能说废话。”大奔“啧”下嘴，“年底发钱，挂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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