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与齐云天商议有半个时辰,就自上极殿出来,不过他并未回去渡真殿,而是纵光道,冲去天青殿中。
来至大殿门前,挥退守候在往外仆婢,往里迈入,才到得里间,就见正面玉台之上,却是有头棱形之物。
其身躯极为扁平,大约丈见宽,身上绒毛鲜丽,很是光顺,正中所在,却有道墨色玄纹,好似有人用笔勾勒出来,若是不知究里之人来看,只会以为此是张软毯,但从那微微呼吸之中,却能看得出来此是头活物,只分辨不出头首何在。
此正是他以活炼之术祭炼出来凶物,虽是他以神意寄托出来,但其最后究竟会变得如何模样,又具体有哪些本事,却也难以把握得住,只有待真正祭炼出来时,方才能够知晓,而如今距离此步,已是不远。
他走上前去,伸手搭,霎时有股莫名感应牵连心头。
事,相信其等为防消息泄露,怕是就会对二人下手,到时连神魂恐也难保,走这条路,至少还有线生机。”
吉襄平哼声,道:“吉某倒是想知道,若是方才当真不肯,溟沧派就敢与二人在此开战不成?他们就不怕坏山门?”
甘守廷叹气道:“溟沧派派敢与二人坦言此事,想是有所准备,况且那法契已签,还能如何?眼下只能期望他们能够成事。”
张衍过去阵门之后,却是来至上极殿内,齐云天早已站在台阶之上相候,见他到来,打个稽首,道:“张师弟来。”
张衍还礼,目光转,见殿中竖着有九根玉桩,其粗细与殿柱相仿,有三丈来高,上下纯白无暇,其上没有半点灵机外泄,他走前两步,看着言道:“这便是那‘九还定乾桩’?”
似察觉到他到来,此物轻轻震,密密麻麻,大小不同眼睛自身上睁开来,
齐云天也是走下来,言道:“正是此物,恩师曾言,掌门真人登位之后百载,就着手在祭炼此物,这数百年来,共是炼得有三十余根,不过只这九根最是堪用,凭借此物,只寻常个洞天修士,也可打穿浑元地障,直入那地窍之中。”
张衍点点头,此柱祭炼之法,本是西洲所传,当时三洲之地,因灵机渐落,有几家宗派暗中筑炼此柱,收取地气,初时还无人察觉异状,等到诸派发觉不对,却为时已晚,就此直接引发场斗战。
还好那时尚有退路,不至于所有人落个同归于尽下场,可至而今,时下之人已是退无可退。
他收回目光,转过头来言道:“那二人今日签契,想是心中还不顺服,也不宜逼迫过甚,可待过个几日,再遣人送过去。”
齐云天思,点头道:“就依师弟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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