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吉二人其实已是后悔听到
两人便是修行两千余载,可乍然听此言,却也都是沉不住气,齐齐立起,神情之中俱是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吉襄平颤声道:“九洲灵机,俱是自地根而出,贵派如此作为,莫非,莫非不怕与全天下修道人为敌?”
张衍却是淡然笑,道:“与天下人为敌,却还不至于,溟沧派做得此事,自也是有友盟同进共退。”
看他神情如此平静,二人经历最初震惊之后,也是慢慢冷静下来。
甘守廷目光盯着他,沉声道:“那贵派究竟为何要如此做?便是因为天地间灵机不足?可观贵派有灵穴在空,至少聚得洲之灵机,眼下似还不必要如此做。”
甘守廷坐在那里许久,干涩道:“甘某有些明白,尊驾这是要二人入得贵派阵中,同对大劫,可是?”
他来至东华洲便就知道,此处可不东胜洲,各大派皆有数名洞天真人坐镇,纵然溟沧派之中实力也是数数二,但是似他们这等人物,旦掺入进去,那必是死路条。
张衍回转身来,言道:“甘真人,敝派非是要你等二人与众真相抗,而是另有要事拜托。”
甘守廷心头沉重,溟沧派把他们二人圈禁这些多年,那所要作为之事,必然不是什简单。
张衍道:“吉真人尚且不在,等他到来之后,再与二位言明。”
张衍目光之中透出股斗志,他铿声言道:“若任此方天地这般衰败下去,迟早有日会出得大变故,那到时只能坐看他人动手,与其被动应劫,那还不如主动出手,开辟新天!”
两人为他言语所惊,不由倒退两步,同时心下也是片纷杂念头,竟是站在那里久久无法言语。
半晌,甘守廷起手拱,道:“张真人,甘某仍是不解,贵派那就是动地根,取那地气出来,便能缓解危局不成?这岂不是饮鸩止渴?”
张衍道:“这里间自然是有缘由,不过两位放心,溟沧派也不会好端端去自寻死路,等时机到,必可给两位个交代。”
他所说这番解释,也是为使二人能更好为己方所驱使,至于具体究竟会如何做,眼下自不必与他们多说。
小界广大,吉襄平不乐意住这等清幽所在,人去海边独居,待他到来时,已是数个时辰之后。
到庐中有见礼之后,也是坐下。
吉襄平与甘守廷传音说话几句,大致明白张衍来意,他言道:“吉某已是到此,贵派到底有何打算,也不必打什哑谜,还请明言就是。”
张衍目光陡然变得深远起来,看向二人,缓缓言道:“溟沧派此番,欲要掘动地根,攫取地气!”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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