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见此,便就起身告辞,出大殿,就纵光回得玄泽海界,到自家修持所在,在玉榻之上坐定,调息理气,恢复法力。有大半时辰之后,出定坐,将那枚玉简拿出来,神意入内转,发现其中竟是篇篇蚀文。
他不由忖道:“难怪牧真人说无法指点于,这蚀文法诀,不同之人看去便会得出不同领悟,他今番所用,乃是其自身所得,便是肯传授,也无法练得出来,唯有自家去详加揣摩。”
按牧守山所言,这门“玄转天罗璧”,连当年晏长生、李革章也未能成练成,后其被囚八百余年,这才沉下心思练成,此法当是极难。怕是有大半功夫用在推演蚀文上,不过他有残玉在手,这对他来说倒非什难事。
他将案上封书信拿起来,却是陶真人寄来,言称此时李岫弥先步南下,已在南崖洲周遭开始布置,但要见得成效,却还需数十载。
他想想,功聚双目往天中看去,却见天中景物变,显出片汪洋大海来,正是此刻风陵海上景象。可见得那处有冥洞涡旋,四周微弱灵机皆是往此处聚去,猜测应是那是吴汝扬所在之地,只是细观之下,发现其气机衰败,无时无刻不在减弱之中,照这下去,至四五十载,就会彻底崩塌。
想想,道:“既然这条路可行,那总是要试上试。”
牧守山笑,道:“既然渡真殿主愿意相助,那岂会不识抬举,便就照此施为。”
张衍笑道:“真人需用什,可与说。”
牧守山也不客气,道许多需用之物,又道:“只要凑齐这些物事,便可着手祭炼法器外药,这差不多要三十至五十年时日,到时渡真殿主可再来比过。”
张衍与他道别之后,回至浮游天宫中,便去正殿面见秦掌门,将此行经过禀明,并道:“牧真人无需将那执念彻底消去,此也难以做到,但得弟子相助之后,或可暂且束缚住另个自己,不使其再出来为祸。”
他忖道:“吴汝扬果然寿数将尽,玉霄派底蕴深厚,若少得位洞天真人,必不会设法再助得人成就,这位吴真
秦掌门颔首道:“此事渡真殿主可以自决。”
他拂尘轻摆,名童子捧着物走上来,恭恭敬敬送到张衍面前,后者看去,却见那是本符册,却不知内中所载是为何。
秦掌门道:“此是九城之中班小儿名册,共计百五十人,资质皆是上选,渡真殿主下回去往小寒界,可以交给牧师兄。”
张衍听秦掌门这说,立明其意,这是看牧守山门下无有个传人,故此送些名册过去,供其择选弟子,他收下来,道:“弟子必会带到。”
秦掌门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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