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宏顿时吃惊无比,道:“恩师,莫非这苍龙遗蜕竟非血肉,只是团云气不成?”
张衍不答,反道:“你身上可带法剑?”
魏子宏道:“带。”
张衍笑道:“你可试着斩。”
魏子宏应声,自袖囊内取柄法剑出来,暗运法力片刻,抖手祭在半天之中,而后声喝,运指之间,其便化道虹光斩落下来。可剑刃方及龙躯,着落之处,却是传来声金铁交鸣之声,下方竟浮现出片片铁甲坚鳞,只是看去似实又虚,而剑体才离,就又消隐不见,重化为团水墨也似云气,他讶然道:“虚实之变?”
得这番话下来,不觉放心许多。
师徒二人说话之间,那铜盘越坠越快,已是下去极长段。
张衍这时把手抬,收住法力,那顶上锁链嘎嘎作响,似在紧拽般,而后脚下猛地震,已是停住。
他关照道:“徒儿,取些晦照明珠出来。”
魏子宏道声是,自袖内拿出十余枚龙眼大小明珠,御使法力散布出去,四下里顿时亮如白昼。
他知晓世上有许多法宝,因独特手段祭炼之后,可介于有形无形之间,甚至可在两者间转变来去,这龙尸看去也是如此,只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炼化?
张衍摇摇头,沉声道:“非是虚实之变如此简单,而是这位龙君已把肉身修炼至变动无终,守合方天地地步,时时处于变幻流转之中,只靠那根龙脊定压住自身灵根,故此才能保得身躯不受外气侵染,万载不损。”
他暗忖道:“这龙君修为到这等地步,早可大小随意,变化风云,几是难以灭杀,若是若此刻对上,就是其毫不挣扎,任凭施为,思遍诸般手段,恐也唯有在外布下界障,将之封禁起来这途可走,也不知祖师当初是如何夺去其性
此刻再是望,却是心下悸,只见不远之处,有颗硕大龙首浮现眼前,顶角逆冲,血红须髯,狰狞异常,颌下则悬有颗熠熠生光明珠。此刻虽是龙睛紧闭,但那身上那股勃发滔天凶气,却是令人疑其能随时可能醒来。
他行至那铜盘边沿,探首往下望去,见龙躯被根根粗大铁链锁住,牢牢捆在那根上下贯通大柱之上,只是其太过巨大,眼望不到尽处,竟不知其长有几许。
张衍道:“徒儿,你可曾看出什异处来?”
魏子宏看两眼,俯身揖,道:“弟子见识浅薄,不知异状何处,请恩师指点。”
张衍这时轻轻挥袖,平地挂起阵大风,奇异是,经那风势卷,这龙躯竟然化作团团墨烟云气,飘渺来去,起伏不定,只隐隐可见其内有根长长龙脊,连头通尾,时隐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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