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尚行失笑道:“祖师可是洞天真人,传闻挥手之间,能移山倒海,呼吸之气,便兴雷霆风云,为师这点微末道行算不得什。”
羽儿好奇问道:“那祖师可是爹娘口中说神仙?”
曾尚行摇摇头,但随即又摸胡须,道:“纵然不是真仙,可在辈看来,也差不多少。”
这时他见羽儿精神不振,便就轻轻在其后脑拍,使其睡过去,便就心纵烟前行。
再行有数个时辰,天色渐晚。因连日赶路,他此刻也感觉内息稍稍有些不畅,望望前路,再是过去,就入得各派尊奉溟沧号令,所布置法坛阵围之内。
东华洲绊马山附近,缕白皑皑烟岚朝空飞驰。
名望去三旬年纪,身着襕衫中年道人踏动烟岚而行。
而他身侧,却站有个十岁左右少年人,此刻正紧紧抓住衣襟,感觉着呼呼风声自耳畔掠过,看着脚下山峦峰丘,其神情之中,既有畏怯又有兴奋。
中年道人笑笑,他本可以乘云舟前行,但是为锻炼新收弟子胆量,这才刻意以丹煞飞遁。
少年过初时紧张和不安,胆子就大起来,还在云上呼喊大叫起来。
他踌躇下,这些法坛是为探查魔宗弟子行踪而立,自家此去虽有符碟在身,能证身份来历,但路过去免不要受许多盘问,只会平白耽误功夫。
这时看得地表之上条白练蜿蜒向东,他寻思片刻,又摸摸袖囊,就有主意,把法力缓缓收起,下得云头,降在河畔旁。
他自袖中拿出张法符,往下丢,其在水中打个旋,便就没去不见。
等大概有小半刻,见水波翻涌,泊泊有声,自里窜出来条金鳞鲤鱼,个头足有丈许大小,背上系着可供人乘坐锦鞍,看两人几眼,口吐人言道:“在下余渊部族丁曷灵卯,受法符相召而来,敢问两位往何处去?”
曾尚行打个稽首
中年道人面含微笑,也不去阻止,少年心性,本该如此无拘无束,等回门中,整日剩下便是枯坐修持,观望长生,却也再难这般挥洒真性。
两人行半日,少年虽还是兴致勃勃,但毕竟身子还未长成,久站下来,明显已有些疲累。
中年道人摸摸他脑袋,道:“羽儿,且先忍着,这次祖师回府,为师作为昭幽门下弟子,需得尽快赶回去才是。”
他乃左含章徒孙,唤名曾尚行,月前接得门中师兄弟书信,言及祖师回山,要他快些回来。收得消息时他尚在中柱洲,因此次出来游历,却是路上看中名弟子,于是忙是赶去接,再匆匆往昭幽急回。
羽儿仰脸问道:“祖师也和师父样,能如大鸟般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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