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这事无有那复杂,玄门出动元婴三重修士,那要与其对上,那至少也需同等修为修士,可凡是到得此等境界之人,都是有望成就洞天之人,这却是不可轻易折损。
张衍并未掩盖自己目,是以温青象眼便能看出,这是其仗着玄门现今仍是势大优势,以堂堂之法推压过来,就看己方敢不敢现在去接招。
他们魔宗被压制数千载,底蕴可没玄门修士那般深厚,为这桩不涉及根本利益小事就遣出三重境修士厮杀,这显然是不可能,六大宗派也无人会如此做。
可这退缩,却带来个恶果,而今在外走动魔修必会因此生出怯惧之心,行事也多半会变得有所收敛,至少短时之内不会再先前那般无所顾忌。
此是阳谋,这局无论接不接,魔宗这方都是输家。
连忙收声,俯身跪下。
不过几息之后,道昌晖虹光如瀑泄下,带着清脆响声,不断倾在玉石台上,滴滴碎玉击撞无数妙乐,四散飞洒,晶珠纷坠,半晌方歇。
而后光霓拢,便见名年轻道人现于孤耸石笋之上。其人肤色白腻,宛如美玉,毫无半点瑕疵,两目如孩童般清澈,唇角微带笑意,极是好看悦目,然而众人却是个个谨凛,口中齐声道:“弟子恭迎温真人。”而后齐刷刷重礼跪拜下去。
此人乃是血魄宗垣池池主温青象,乃门中四位洞天真人之,他轻轻笑,道:“方才听你等说起那张衍,此人乃是溟沧派此辈翘楚,只是可惜,血魄宗中,如今还找不出此等人物。”
他话语声透着惋惜,怅然之意,底下众弟子听,立时心生不服,可对方乃是洞天真人,无人敢出言反驳。
不过魔宗眼下不如玄门虽是事实,可这些话却是万万不能对旁附宗门和那些低辈弟子说起,否则这百多年好不容易积蓄起来心气必会被重新打压
温青象看向韩济,微笑道:“因之故,方才你言语未尽,不妨说下去,亦想听听你道理。”
韩济道声是,他直起身来,神情从容道:“溟沧派中,能登十大首座之人,多为洞天真人嫡传,唯独张衍此人是个异数,他在门中根基不深,势必会四处求战,以巩固自家地位,吾等若是报复回去,那正是遂此人之意。”
有人不忿道:“莫非就这置之不理?”
韩济摇头道:“非也,辈修道之士,成败岂在时?何必计较眼下点得失,待修为有成之后,找回来也是不迟,再则张衍此人,观以往行事,非是不计后果之人,他既然敢如此做,在下判断也当是后招应付,等若急急跳出去,岂不是正中此人下怀?”
温青象不吝夸赞,道:“说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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