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穆秋眼中有抹亮芒闪动,念头转几转,便把双指竖起,拿法诀。
顶上罡云中立时飞出团灰黑色长索,似蛇盘卷,前端有鹰嘴长钩,钩身有黑烟缠绕,如丝如缕,飘动若火。
此钩名为“逐荒钩”,拿得地肺万丈深处秽气,又采来千万年受风磨水砺精玉砂,体合练而成,经展现,就能飞出数里之外,吸拽灵息,勾夺精气。
他喝声,把手指,驭起这只法宝,此钩飞起,在空中盘旋圈,忽然落下,正中那头追在他身后青鸟精魄,只拉扯之间,就已是将其绞碎。
看他如此轻易除这头青鸟精魄,聂圭只是随意看眼,根本不为所动,反是卢穆秋终肯出手,令他有些欣喜。
出声低吟,鸓鹊两首昂起,双翅振动,忽而烟发火举,上下左右百丈之内,无数烈焰黑风凭空诞出,如星密布,顿在青碧。
此是为阻碍卢穆秋飞遁,然而他眼中却不见丝毫惊惶,身如流光,迅行天穹,只见缕灰白烟气走绕右避,总能自烈火缝隙之中躲闪过去,看起来游刃有余。
尤其是他顶上那团罡云,虽是灰蒙蒙不起眼,但是内中似蕴含微微吸力,若是仔细看,可见圈圈漩流围他转动,凡有零星风火近前,皆是落入其中不见。
聂圭有些意外,认真看他眼,挑眉道:“倒也有些本事。”
卢穆秋成就元婴不过十余载,此次却被宗门遣来与玄门斗剑,这并非是什偶然。
若是再这僵持下去,也不知要战到什时候,只盼着能速速收拾此人。
卢穆秋趁着此时无物阻挠自己,展袖踏云飞起,居高临下,把法诀拿,逐荒钩发出声怪啸,拉出长长条黑索,自百丈高空之上杀下来。
聂圭眼中嘲色依然,任由鸓鹊躯上发出火羽抵挡,逐荒钩于顷刻之间,围着他连攻数十次,皆被阻拦下来。
似乎此回出手又是徒劳无功,然而卢穆秋却是不急不躁,他招手,把此宝收回来。
拿至眼前看,见此钩
门内大比之上,与他辈同门无例外败在他手下,其中亦不乏元婴二重修士。
虽是因同门斗法,许多舍命自残手段不得用出,但也足以看出他不凡来。
又转刻之后,连底下观战之人也觉昏沉沉时,卢穆秋忽然眼神凝,留意到聂圭做不起眼动作。
聂圭自袖囊中取出粒丹药,往下抛,鸓鹊其中只头颅昂起,张嘴吞下去。
此鸟平日日食百条大蟒,也唯有南华派这等擅长豢养灵兽宗门才供养起,可是出山门,也只能以吞噬丹药。旦掣动神通,体内元真耗损极大,就需以丹药补足,免得无力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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