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峥躬身道:“恩师容禀,徒儿也不知为何,这门功法修行时进境极速,已是堪堪摸到突破门隘,只是冥冥中觉得,非得感应物,方可过去此关,想来应与那恩师所提及‘惊辰天宫’有些关系,是故欲去蓬远寻找机缘。”
他听说蓬远派练成这功法几乎无有,本也以为这门道法是极难得,已是做好吃苦熬磨准备,可谁知道,这功法似与他有缘,与
张衍道:“命他入殿相见。”
不会儿,姜峥目不斜视到殿中,撩袍跪下,俯地叩首,道:“弟子姜峥,拜见恩师。”
此地乃张衍日常修行之所,他自入门之后,从来未曾踏足过半步,就是汪氏姐妹,也不过来得二次。
张衍微点头,道:“起来说话。”
姜峥再行礼,沉稳站起,抱拳道:“徒儿来此,是想辞别恩师,这就动身去往蓬远派。”
浣江之宴,想必平都教弟子想借此机会展露本事,试试这辈溟沧派十大弟子实力,比斗切磋应是免不。
不过先前来昭幽天池拜访张衍之人,无有人修为高过于他,因此也并未曾看出他已然是名元婴修士。
张衍自忖门中怕还是以为他至今仍是化丹境界,否则这请柬也未必会送来。
他略转念,笑笑,就将请柬收。
此会因定在三月之后,眼下倒不必多想。
张衍看他几眼,奇道:“为何这便急着走?”
他先前在言语中曾有暗示,自己虽不方便观看蓬远派功法,但是些道术上关窍却是相同,姜峥在习练之时若是遇上,却是可以来请教自己,这可是难得机缘。
需知他也要修行道术,在十六派斗剑之前,已是无法顾及门下弟子,因此早已定下规矩,五年之中,除刘雁依与姜峥可时常来请教,其余门下弟子,如无传唤,不得随意来见。
在张衍看来,自己指点姜峥年半载,待修为有所增进,最好是能修至玄光三重,再去往蓬远派,那才是最为妥当。
却不曾想,才过得半月,这徒儿就急着要离去。
距离斗剑之期还有五年,张衍自思还可趁着余下这点时日,将那五行遁法再提升层去。
自与元婴三重修士斗法之后,他便尤为重视这门神通,每每习练,愈发觉得其中有许多不可思议之变化,若是能在法会之前将这门神通再得精熟几分,定还可多得门手段傍身。
此前靠残玉之助,他已习得门水行遁法,危急时刻用来脱身也是颇见奇效。
只是这门神通非但可以借五行潜遁,还可以困人阻敌,是以他决定此后修行,便着重修炼此道。
他坐于榻上思索,这时张境从外转来,道:“老爷,姜峥在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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