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采婷还曾出言逗趣,说他再这慢吞吞修行下去,怕是连两位师侄都要比他进境来得快些。
索性姜峥人缘极佳,为人又是谦逊有礼,懂得进退,门中也有无人看不起他。
张衍见他似有不安,便笑道:“徒儿,你莫慌张,为师留你下来,乃是这里有桩好事说与你听。”
他便将那蓬远派之事前后因果细说番,末又道:“徒儿,为师也不瞒你,临来之时,穆长老已将那《辰火六御正法》相赠,只等你点头,便可将此法赐下,呵呵,此事若是成,与你也不无好处,你若不愿,那也可,为师回头便替你辞此事。”
姜峥细细品味,发现自家老师言语中并无强逼之意,显是放手由得他自己去选。
君悦妖王身故,也是给张衍门下几名弟子极大触动。
尤其是汪采婷,自从踏上修道之途后,她却是从无急迫之感。
然而眼见名享受六百余载化丹修士,因迟迟不得破境,却是生生寿尽而亡,她仿佛也是看见自家前路,心中顿生惶惑迷茫之感。
若是不得长生,任你法力神通再是强横高明,也终究是虚幻场,如树枯花谢,凋零而去。
此事之后,她也是把平日爱玩闹性子收敛几分,这半年来,倒有大半时候是在认真修持。
这事若是搁在他派弟子身上,怕是早就喜不自胜,迫不及待应下。可他身为溟沧派弟子,老师又位列门中十大弟子之,上乘功法却是不缺得。
且昭幽天池乃是处洞天福地,更不是别处宗门可比,只卷说不上能否修成道法,对他而言其实并没有多少分量。
姜峥修道岁月,倒有半是在凡之中度过,他虽是脾气极好,但是胸有城府之人,想法却是与众不同。
他并未去考虑那修行之事,首先想得却是:“在门中修道,论修为论资质都远不如同门,显见得留在此处并不能为恩师分忧,可若是去得蓬远派,定能为昭幽天池再拉拢得个盟友来,也能稍许报得老师传道之恩。”
这些念头在
张衍看过门人弟子修为之后,也觉欣慰,又把诸人个个唤来阶下考校,再随口指点几句,半日之后,便吩咐他们退去,只是把姜峥单独留下。
姜峥内心有些忐忑,不知为何恩师要把自己留下。
他原本乃是记名弟子,又是张衍自山外带回,自知和干同门无法相比,因此也极是用功。
可自正式被张衍收录门墙后,这些年过去,他也不过才到玄光二重境中,而比他后入门墙魏子宏,如今已是到化药凝丹这关,两者可谓天差地别。
就是汪氏姐妹,虽迈入玄光比他晚些许,而今也早早超过他,已在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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