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芮道人怔,佩服道:“师伯此计甚妙。”
列玄教建立至今,不过五百载,翼崖上人飞升与否,中柱洲那些寿数稍长之辈心中都是清楚很,不过却挡不住列玄教往自己脸上贴金。
若以此为借口,将众长老聚齐,确能最大限度减少清师观与金凌宗怀疑,而且还能降低贞罗盟防范之心。
芮道人对这此策赞不绝口,公羊盛微微摇头,拿起桌案上茶盏,饮口,问道:“那张道人如何?”
张衍是此行成败关键人物,芮道人哪里会不注意?双峰月那里,可是直有眼线盯着。
“程真人既去,则大事可期矣!”
公羊盛拿着手中书信,便是深沉如他,脸上也是忍不住流露出些许笑意。
这位洞天真人去,摆在列玄教面前最大个障碍已然消失无踪,虽说为请动那位付出不少代价,可与那神兽卵胎相比,这又算得什呢?
过会儿,他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放下书信,对着坐在下手蓝袍道人言道:“芮师侄,布置如何?”
芮道人说道:“师侄已把祖师神像备妥,只等去往屏西之地掩埋,不过这回,却已是将教中数百年积攥起来家底俱耗尽,如今那仓中空空,足可跑马,再无半点留存。”
他想也不想地回答道:“近日书信上言,仍在地火天炉之前,恐怕没个数载岁月,此人是走不开。”
公羊盛忽然手中动作顿,道:“听闻宝器品流愈高,则炼宝用时愈长?”
芮道人老实回答道:“师侄不懂此道,不过先前问过许多能手,想是如此吧。”
公羊盛缓缓放下茶盏,沉吟道:“那师侄你说,若是张道人炼宝失败,他会不会提前离去?”
芮道人呆,他从未想过此事,但再想,这确是个问题,张衍若是炼宝不成,那定是甩袖回去东华洲,可若如此,那他们布置岂不是全盘落空?
公羊盛显然对此并不在意,道:“不打紧,这些物事放在那里就是拿来用,只要事成,还可再置办回来,师侄不必心疼。”
芮道人诺诺道声是,他顿顿,便试着提起桩事来,“近日清师观与金凌宗常在留意教动静,师侄不知该如何布置,方能瞒过他们耳目。”
公羊盛暗叹声,这位师侄处事能力甚是平庸,似这等小事还要来询问自己。
不过好在此人够听话,似那叶极流那等弟子,虽是修为不弱,但仗着本事却目中无人,桀骜不驯,甚是难以掌控。
对这件事他早有腹案,便言道:“此事易耳,你放出风声去,便说四年之后八月初六,乃祖师五百年飞升祭典,当聚教众庆贺之,师侄你看这借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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