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叹声,道:“那马道人早年曾得异人传法,弄得手残人性命阴毒法术,二十年前那舅父看不过去便与此人斗法,后来斩伤此人剑,舅父因见他修行不易,是以放他回去,只收他件法器抵罪,望他改过自新,这些年来倒也无事,可是前些时日,此人听闻舅父故去,便又找上门来寻
陈济世虽也觉此事匪夷所思,但道门中事神神叨叨,他也弄不明白,因此索性摇头不语。
倒是陈夫人不敢小看张衍,她幼年曾住在宝丰山下,随舅父见过不少奇人,叱道:“巧儿不得胡说,张道长来历岂是你可揣测!”
巧儿却不服气,只是嘀咕声,却不敢反驳。
陈夫人虽觉张衍此语令人难以置信,但她也看得出对方绝非那等招摇撞骗道士可比,正想赔礼,却突见江面上驶来艘彩船,隔着数百丈隐隐约约有笙笛玉板之声传来,不禁玉容变。
陈济世见,也是大惊失色道:“不好,是那马道人,他怎知今日等要从此处过?糟,糟!”
清亮,知道是定是练过气,而且腹中润润,似是有孕在身,心下顿时有数。便道:“此山中有座道观名曰宝丰观,那里有位道人与有几分渊源,此行正是前去拜访。”
陈夫人眼前亮,道:“倒是巧,奴家舅父也曾在宝丰观中修道,不知张道长识得哪位上师?说不准奴家也认得。”
张衍看她眼,道:“此人俗家姓名为陆天应,不知陈夫人可曾听闻?”
陈夫人先是蹙眉凝思,随后突然惊呼声,道:“道长说得可是陆观主陆老仙师?”
张衍点头笑道:“如是姓名无差,当是此人。”
说罢他连连跺脚。
那巧儿见,也是面现惊惧,浑身簌簌发抖。
陈夫人默然片刻,叹息道:“今日怕是躲不过去,只是可怜这腹中胎儿,还未生下来,便要陪娘亲起奔赴黄泉。”
她又对张衍万福礼,歉然道:“只是无辜连累张道长,奴家心甚不安。”
张衍神色淡淡道:“陈夫人,此马道人是何来历?”
陈夫人迟疑下,道:“据奴家所知,陆老仙师过寿过两百载,至今已有五十多年未曾下山,不知张道长与这位老神仙如何称呼?”
张衍微微笑,道:“见面,他若是唤声师弟,那也是占便宜。”
在旁俏生生立着丫鬟听此言,不由“扑哧”声笑出声来。
陈济世面色不悦,道:“巧儿,有甚好笑!”
那巧儿却也不惧他,撅着嘴道:“这位道长年未及弱冠,却与两百多岁老道做起师兄弟,还说那老观主占便宜,老爷不觉好笑,奴婢却觉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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