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楼皱皱鼻子,下意识地想躲,可是最后还是没躲,任乔广澜手在他脸上捏两把。
他突然遭逢巨变,心情不大畅快,对外界事都不太关注,反正伤势只要稍微好转,他随时都可以无声无息地消失,谁也拦不住。
刚才那些长老说话,乔广澜不问最好,这样临楼就可以直装糊涂直到离开,可是这个时候,他却突然想多跟乔广澜说几句话:“你……都不问问为什会出现在那里吗?”
乔广澜实在没想到他会这问,基于临楼处境,主动询问这个问题可不是什聪明做法,大概到底还是年纪小,沉不住气。
乔广澜道:“你不是什都记不住吗?那还问什。再说,相信你不会害。”
,感觉乔广澜既然已经赶走知机,应该也会就今天事情跟自己说点什。虽然他刚才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那些长老话不无道理,谁听见都难免会多想想。
可是乔广澜什都没说,出去端碗粥进来,配碟清淡小菜,坐在床前,舀勺吹吹,开始喂他吃饭。
临楼身份虽然尊贵,但性格强势傲慢,从来高高在上,生性好洁,更不爱和人亲近,别人对着他时候都是敬畏多于关爱,除乔广澜,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小心翼翼地照顾过。
他默默享受着这种感觉,勺勺吃着粥,粥温度晾恰到好处,热烘烘喂进嘴里咽下去,不知道为什,临楼胸口也跟着有些发热。
他觉得自己无法看透这个人,故而十分困惑。
——你凭什相信。
临楼张张嘴,不由语塞,那副小样看上去还有些呆萌可爱。
乔广澜难得看到这样“人畜无害”路珩,觉得新鲜又有趣,他从小对路珩就有偏见,两个人认识早,相处时间却实在不多。
此刻想想,其实从小到大很多人夸路珩温润雍容,翩翩有礼,他每每听到,总是觉得那小子又在装模作样,现在根本
乔广澜喂完粥,让他简单清洗下躺下,给临楼掖掖被子道:“现在还不到时间,你睡觉吧,再过几个时辰给你换药。”
他说话时候,气息间也有种淡淡药香,临楼没忍住,把手从被子里面拿出来,鬼使神差碰下乔广澜脸。
那触感让他心底荡,莫名慌张,连忙又把手收回去,道:“你气色不好,是不是也受伤?”
乔广澜愣,临楼又说:“不是点都不能动,你把药放在床头罢,会自己换药,用不着叫醒你。”
乔广澜明白他意思,下子意识到之前临楼没叫醒他也是因为不愿打扰他休息,忍不住笑,捏捏临楼小脸,道:“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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