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拾转过头,神色间显示出淡淡忧郁气质,认真地,温和地说。
温让狠狠闭闭眼,倒抽口气,攥进拳头克制自己从身体内部扩散颤栗,他脑子里遍遍回放着沈既拾两片殷红嘴唇,轻轻张合,吐出声声气息湿润“哥”。
“靠边停下。”
沈既拾不知道温让是什意思,沉默着听从命令,刚把车刹在停车线内,温让反常地贴上来揽住他脖子,用力在他颈项上咬口。
“你……”沈既拾吃痛讶然间,温让又将他放开,颓坐回副驾驶,用胳膊盖住自己眼睛,闷声低喘,说:“调头,去家。”
带着些狭促瞥眼疑惑温让,沉声狭促道:“不会尴尬。”
温让立时明白他在指哪方面,眯眼回忆回忆,也跟着笑起来:“刚分手那阵儿可能有点儿,后来就不。”
尴尬自然是有些,遑论两人性格再坦荡,毕竟也是做过最亲热事,说过最腻人话,光着身子在个床上躺过人,突然就割断旖旎关系,成为衣冠楚楚,正经问好朋友,当时真是用阵子去适应。他自己是没有刻意去比较这种感觉,今天被沈既拾问,回想当年青涩自己和程期,分开后刻意规避着亲热辞藻,倒觉得有些可爱起来。
从那时候直到现在,许多年过去,程期依然是个能分担自己痛苦温柔存在,他很感激,同时也有愧歉,因为自己实在没有什能为程期帮忙。
他享受这份友谊,也由衷希望程期别再为自己付出这多心思,他受之有愧。
路上很沉默,温让只偶尔给沈既拾说明方向,沈既拾明白自己大概又触碰温让某个痛点,然而思索路,除这个蠢笨办法,他实在不知道能怎安慰失落温让。
至于效果。
两人
再过个路口就到酒店,温让懒洋洋歪头打量着沈既拾,青年侧脸线条相当好看,他没什想法,只是大脑放空,点点细细地看下来,就觉得“饱暖思*欲”这话真是不假。
天色转暗,霓虹灯争相闪烁,沈既拾睫毛浓郁,覆盖着眼睛里映射出纷乱色彩,就像浸泡在欲念里,堕下圣天多情神魔,显出摄人心魄诱人。鼻梁高挺却又过渡这旺盛荷尔蒙,使他看上去冷漠疏远,是贡在最高奉台上藐视众人神像,你只能赞叹,无权侵占。可那嘴唇弧度分明是枚从地狱岩浆里捞出恶果,饱满红润,透出色气美丽,唇红齿白,仿佛那两扇嘴唇开合间就会轻轻对你施下曼妙诅咒,诗歌样对你呢喃呼喊——
“哥。”
温让呼吸窒,浑身闪过层寒噤,盯着沈既拾。
“要当你天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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