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去上厕所……踩到屎,”苟小河沉浸在回忆里不可自拔,“气得哭半天。”
门“咔”打开,苟小河浑身坠,被边桥毫不留情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不哄咋整吧,天天全是被他气
“哦。”苟小河从善如流收回手,“那先给你拿着,回家再吃。”
大巷子坡越来越陡,再跨过几层小台阶,他们就到家。
边桥托在苟小河腿下胳膊很稳,上台阶脚步也很稳,苟小河伏在他肩头上,耳朵贴着边桥脖子,能听见他脉搏和呼吸。
这些声音让人无比踏实,曾经陪伴苟小河整个童年。
没爸没妈,黑漆漆夜晚只有两个小孩互相陪伴,整整六年。
“现在也不想理你。”边桥向他说明,“所以你闭嘴。”
“那想说话怎办?”苟小河问。
“憋着。”边桥说。
憋都没五秒钟,苟小河就像个聋子,自顾自地继续喊:“边桥。”
边桥不说话。
死。”苟小河搂着他脖子嘟囔。
边桥好像很无语,停下,把苟小河往上托托,才继续往前走。
“边桥。”苟小河又喊。
“你是不是好?”边桥往后侧侧头,“好就下来。”
他说着就要松手,苟小河还不想下地,摇头否认:“没,头晕,别摔。”
“边桥。”
“有时候特别想,要是你不会长大,还在苟家村就好。”
这话说得颠三倒四,边桥知道苟小河又迷糊,将他轻轻往上再托紧点儿。
“你还记不记得你刚到村里时候,”苟小河声音也轻下去,语气梦游似,“还以为你是小女孩。”
边桥嘴角抬起抹很淡笑,没让苟小河察觉,单手托着他屁股摁密码门。
“边桥特别喜欢你。”苟小河说。
这句话边桥回应,过两秒才回应,他问苟小河:“哪种喜欢?”
苟小河在他背上动动,像是要掏什东西,边桥扭脸,见他费劲巴拉从兜里掏出个压烂蛋挞,应该是吃自助餐时偷偷藏。
“给你。”苟小河把蛋挞朝边桥递。
边桥站在路灯下看会儿那个破蛋挞,嘴角动动:“滚。”
边桥就背着他继续往前走。
“边桥。”苟小河第三次喊,边桥已经懒得回应。
“边桥,你今天话怎这多?”
“谁多?”边桥问他。
“平时想跟你说小时候事,你都不理。”苟小河又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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