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月考成绩下来,苟小河又往前蹦几号,跟刚开学时那次月考比,现在他已经能排到班里二十二名。
边桥依然稳定在前十,就没掉出来过。
“老路那边应该快开班,马上期末。”任鹏飞还记得之前说再开班要给苟小河加塞儿事,过来问他,“你去吗?”
给边桥他们补课老师都是专门请来,平时不加课,只在放假和大考前开个班,按小时收钱。
苟小河本来兴冲冲,问价钱简直眼前黑。
“到网吧之后就真没什印象。”他又想想,眼仁儿点点变弯,歪着脑袋看边桥,“不过想起你小时候踩着屎事儿,当时你还……”
话都没说完,他赶在边桥跨过来揍人之前,“哇”声大笑着跑走。
苟小河是真有点爱撩欠儿,他自己也知道,但就是喜欢这跟边桥玩,看边桥对他话有反应,他就开心。
尽管边桥十次反应里,有八次是要动手揍他。
要不然边桥是真不爱搭理他。
苟小河这个屁股墩儿摔得太瓷实,连着星期,他回想起来都感觉肉酸。
“还说什?”连着星期,他还缠着边桥问,“多大逆不道话啊,你能直接给摔地上。”
“还是不是好朋友?”他“友”还是个标准第三声。
边桥不想理他。
“屁股疼。”苟小河又说。
“怎这贵啊?”他都怀疑自己听错。
“那不然呢?”任鹏飞“嗤”声,“你以为大马路上找老师啊,谁都能去?光咱们学校多少人挤着脑袋塞钱都抢不着名额。”
“都这个价,”崔洋他们都习以为常,“不过教得也确实有点儿东西。”
苟小河看看边桥,小声
——现在已经好得多,小时候边桥能天不跟他说句话。
不止不跟苟小河说,跟姥姥他也不说,谁都不搭理,姥姥骂过他像个小狼崽子,喂不熟。
到十二月,姥姥已经去世小半年。
如果还在话,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开始做米酒和糖糕,每天到冬天都会做。
苟小河决定等放假回去看看她。
“疼半年,这疼当时都没给你摔清醒?”边桥简直烦死,正常人谁喝个气泡酒能喝断片啊。
“就记得给你带个蛋挞,”苟小河脸苦思冥想,“隐约记得半路醒过来次,想下去你不让下,非背着,还道歉,说小时候不该老跟干仗,说以后定对好百倍……”
他自己在旁边演上,还绘声绘色。
“疯?”边桥皱着眉,看神经病样看他。
苟小河顿乐,笑得滚进沙发里半天起不来,两条小腿搭在扶手上轻轻晃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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