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十六个周，
周六天课，刨掉清明五，各种活动，”樊以扬在纸上圈
个大大
“90”，“满打满算，你从现在到高三，连百天上课时间都没有。”
柳小满望着这个“90”。
“然后这90天里，你每天要匀出半天时间给夏良。”樊以扬看着他。
听见夏良名字，柳小满脸上动动。
就是这微弱动，樊以扬突然觉得自己什
都不用说。
柳小满觉得自己听得挺认真，樊以扬说得他能明白，也记着，但是当听见樊以扬喊他“小满？”时候，他抬眼，才发现樊以扬竟然在皱眉。
“嗯？”他答应声。
“喊你两遍，老走神。”樊以扬把笔搁下，“你看着
。”
柳小满看着他。
“你最近……”樊以扬开个头，自己都觉得烦，他知道柳小满懂事，从小到大都懂事，学习从来都不用人提溜着耳朵遍遍说。
也刚吃完晚饭，樊妈妈在厨房洗碗，柳小满隔着门就听见她喊“占手，来个人去开门啊”。
开门人是樊爸爸，见到柳小满抬着眉毛笑笑：“小满来啦？你这时间挑，刚吃完饭，再早十分钟都赶趟儿。”
“小满来？”樊妈妈从厨房探头出来看他眼，“你这孩子，大中午去学校，专门给你蒸大蹄包，吃，没吃给你热热，多吃点儿。”
说完，她喊樊以扬：“扬扬！给小满拿蛋黄酥，放电视底下。”
电视里播着中央台娱乐节目，樊以扬从房间出来：“来？”
什手机，道理，都没意义。柳小满心思现在就不在学习上，全被那个夏良和他花里胡哨东西给占满。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
可是最近明显松散，别人可能感觉不到，甚至柳小满自己都不定能感受到，但是他知道，他太解柳小满，柳小满状态现在从里到外都不对。
“你最近怎回事儿？”他把声音放得缓和点儿。
柳小满脑袋耷耷，抠抠自己裤子。
“给你算算账。”樊以扬“唰”地抖开张草稿纸。
“最后星期基本就是备考，这学期已经结束，”他在纸上画条杠，在杠上定几个点，“你现在高二，还有寒假，二月份寒假开学，到七月暑假，掐头去尾四个月。”
柳小满笑着答话，明明他来过樊以扬家无数次，这次对比却无比分明。
这是个正常家，温暖，明亮，友好家。
跟他家永远都不样。
进樊以扬房间，关上门，屋里立马成另个小世界。
樊以扬没有上来就提手机事，他先把柳小满错题本拿去翻翻，让他坐下给他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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