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小满看着他。
“钥匙。”夏良抬抬手里
糖葫芦，“左手被占
，你这个右手得负责。”
他语气和眼神里丝毫没掩饰那点儿耍流氓意思，要搁平时意图这
明显，柳小满估计会直接把糖葫芦拎过来，让夏良自己掏。
但现在这情况，别说让他掏个钥匙，就是夏良让他翻墙爬进去给自己开门，柳小满也二话不说就去爬。
早上九点多胡同没什人，洒水车刚过去，地上还带着水汽，太阳光斜着从檐上照过来，正好把他们笼在门前阴影里。
终于从医院再出来，已经上午九点多。
夏良叫辆车，去路边找车时候，柳小满又看见上次卖糖葫芦小三轮。
“等
下。”身上正好带着中午午饭钱，他对夏良说完，匆匆跑过去买根。
“给？”夏良接过来。
“嗯。”柳小满跟着他上车，让夏良捏着竹棍，把包装纸褪下来，“吃口甜没那疼。”
句，还不得给他跪下？
回头，柳小满果然脸要哭表情，路都不走，嘴角抿成条线，鼻头通红地看着他。
“啊。”夏良拖着嗓子叹声，他有点儿受不柳小满这样，刚才在他家里看着柳小满跪在地上咬牙掉眼泪就觉得受不，心里直拧。
胳膊已经够疼，还得吊着半颗心去疼他。
“别哭。”他转过去，没管周围来来往往人，抬起左手把柳小满圈过来，摁着他脑袋扣在自己肩上，“别看着哭。”
夏良重心放在左腿上靠着门墙，垂着睫毛看柳小满把手往他口袋里塞，他不穿校服裤子，牛仔裤兜有点儿紧，钥匙只有门里门外两片，柳小满跟他挨得很近才好使劲。
头发丝从鼻端扫过去，他鼻翼动动，闻到些……
炝土豆丝香味。
偏头又闻闻自己肩头
这东西明明是酸。
夏良是真不喜欢吃这种裹着糖稀山楂球，咬颗下来意思意思，让柳小满重新套上。
目地定位是小毛裤胡同，再次跟着夏良到他家，柳小满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两节连堂地理课，只想先把夏良照顾好，再回去看看爷爷。
夏良拍拍门，姥爷又不在家，老头儿喜欢钓鱼，上午只要不下雹子，雷打不动地要出门。
“掏右兜。”夏良对柳小满说。
柳小满在他肩头蹭蹭眼，挺不好意思地把他推开。
“骗你。”夏良对他扯起嘴角笑，抬胳膊让他摸摸，“点儿也不严重，夹板再固定回就行，不然这会儿你得去手术台上找。”
柳小满轻轻摸摸，重绑夹板绷带还有点儿发热。
“疼？”他轻声问。
“你不哭就不疼。”夏良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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