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软组织挫伤,医生开点儿药,樊叔和扬扬哥先送回家。”柳小满吸吸鼻子,“你呢?”
“啊,挺严重,”夏良说,“不知道多久能拆。”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说错话,平时老逗柳小满逗成习惯,个没在意就张嘴就来。
现在显然不是个适合逗闷子时机,柳小满都要给他鞠躬,听这
抻着夏良胳膊又敲敲抬抬,他没忍住咂嘴:“上个夹板吧,本来都用不着。你又拿你胳膊干嘛?”
夏良去架柳小满爷爷时候基本就是本能,没想那多,就换个人,不是柳小满爷爷,别老头儿挺冷天趴地上,他也不能看着不管。
这会儿听大夫这问,他感受着从骨头缝里往外挤出来疼,笑笑没说话。
诊疗室有点儿忙,天冷,来包胳膊包腿老头老太太点儿不少,还有被家长裹在怀里孩子扯着嗓子哇哇哭。
夏良排会儿队,折腾半天才出去,柳小满扒在门口等他,两人对上,柳小满看着他胳膊上重绑夹板,鼻子就又想发酸。
,去看看他怎样,看他胳膊怎还打着绷带?”爷爷说。
“他骨折还没好。”柳小满快速地解释,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疼,看看爷爷又看看诊疗室,不知道怎办。
“去吧,跟爸带爷爷先回去,衣服也得换。”樊以扬看着他说。
“快去。”爷爷推他,“处理完要没什事儿,你就先回学校上课,万要手术,你就赶紧回家拿钱。”
把爷爷交给樊以扬家没什不放心,柳小满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冲谁都不好意思,心里糊着泥巴样憋得难受。
“对不起。”他过去想摸摸夏良胳膊,不太敢碰,抿抿嘴又说句:“刚才谢谢你。”
“你是不是还要给鞠躬啊。”夏良歪歪脖子,看着他直往下耷拉眼睛。
柳小满弯腰就要给他鞠躬。
“哎,”夏良推着他脑门儿把他挡起来,都不知道是更想笑还是更无语,“健在呢还,你差不多点儿。”
往四周看圈,走廊里来来往往窝窝人,没看见柳小满爷爷和樊以扬父子,他边朝缴费处走边问柳小满:“你爷呢?”
他点点头“嗯”声,跟樊以扬块儿把爷爷扶去大厅坐下等着樊爸爸,转身跑回去找夏良。
不知道该说太巧还是太丢人,这次给夏良看胳膊还是上回复诊时那个大夫。
见到夏良他还打个趣:“不说过半个月再来?”
“没等及。”夏良把片子拎给他,“感觉又拧着,您看眼吧。”
“你这胳膊养得跟闹着玩儿样……”大夫拽出片子抖抖,“有点儿错位,还行,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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