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心中越恨,笑容越甜美,勾着唇角盈盈道:“没什,就是刚才突然想起来,害死你儿子凶手前阵子伏诛,替阿茉你高兴。恭喜你。”
她眨眨眼睛:“那个可怜孩子,刚出生就惨死,实在是福薄,好歹报大仇,以后也好瞑目。”
傅敏恶意几乎化为实质,陆茉脸色则顿时沉下来。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小儿子,盛家每个人都没有忘记。只是她心里明白,自己还有丈夫,还有其他孩子,她不能每天以泪洗面,让所有人都生活不愉快。但很显然,傅敏觉得陆茉过得好,老毛病又犯。
傅敏感叹道:“哎,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当年在乱军之中,你对见死不救,害得差点流产,结果呢,你孩子反倒没保住。想来真是让人感慨。”
见到几人回头,她定定神,又补充道:“公主。”
陆茉诧异地扬眉,傅敏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盛冕看看她们两人,温和道:“阿茉,要是有事,和孩子们就在前面等你吧。”
傅敏心中酸,盛冕个性温文,跟她也不大熟悉,现在他会这样说,是见到自己欲言又止,还以为傅敏是陆茉朋友,要说什不大好开口事。出于对妻子尊重,他才会体贴地主动给两个女人留出谈话空间。
反观谢泰飞,自己不过是出来趟,他就急吼吼副要杀人样子,这样差距,实在让人心寒。
盛冕很有风度地对傅敏点下头,招呼盛知和盛栎兄妹,径直踱到前面路口等候,陆茉开始惊诧过去,上下打量傅敏眼,目光中带着考量和犹疑。
陆茉皱眉回想片刻,才明白她说是什事情,简直要气到笑出来:“你可真是不知所谓!亦只是个普通人罢,当年逆党叛乱,你都怀着身孕流落到乱军当中,自保尚且困难,难道要舍命
她这个神情很像她儿子,傅敏心中泛堵,脸上偏偏要笑千娇百媚:“阿茉,咱们得有好几年没有起说话吧?”
陆茉淡淡笑笑,说道:“是呀,有好久。看你刚才样子,是有什事情要说吗?”
她们两人年纪相仿,当年陆茉没有进宫被封公主时候,群贵族少女出席场合都差不多,也算是经常见面,但因为不投脾气,两人始终也没有成为朋友,论起情分来,实在没到能够几年不见还站在街边聊天程度。
其实傅敏把她叫住,也不过是时冲动,她只是不甘心看见陆茉那样幸福,那样得意地在她面前离开罢。
可她心火层层烧旺,陆茉却像个没事人样,自己身上所有负面情绪都跟她半点不相干,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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