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百般算计,什事都得筹谋筹谋,唯独忘顾虑丈夫心情。此刻谢泰飞早就对她很是不耐烦,心中正是惆怅时候,冷不防被这样狠狠掐,疼差点叫出声来,冷声道:“你做什?”
他突然冒出这句,盛冕和陆茉没反应过来,都怔怔,傅敏被吓跳,跟着脸就涨红。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谢泰飞,眼泪差点掉出来——私底下怎闹都算,这人竟然在镇国公夫妇面前给自己难堪!
谢泰飞看在眼里,更觉得她虚荣,只作丝毫感觉不到傅敏难堪,甩开她手,冲盛冕拱拱手,客气地说道:“盛兄,还有要事,先走步。”
说完之后,他又轻轻冲着陆茉点头,竟然真把傅敏甩下,扬长而去。
恩爱爱,依旧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侯夫人,见到谁都不羡慕。
陆茉和傅敏早在没嫁人时候就认识,她素来知道这个女人性情。现在眼看傅敏别别扭扭地挽着谢泰飞,夫妻两人却是个阴沉,个狼狈,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倒也没有点破,只是点个头,说道:“很久不见,你们也好。”
盛知和盛栎很有规矩地下马,跟两名长辈打招呼,谢泰飞和盛冕客客气气地寒暄几句,忍不住又看陆茉眼。
正像刚才夫妻两个人打趣时说那样,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即使已经年过四旬,陆茉看起来仍然是貌美而有风情。他们家人过得真好,夫妻感情和睦,儿女也大方懂事。
盛冕还有点懵,陆茉心里却大致明白是怎回事,于是对丈夫和子女说道:“咱们也走吧。”
他们夫妻就要双双离去,谢泰飞却不知道死去哪里,只剩下她个。傅敏被这幕刺得心里滴血,句话不由得脱口而出:“你等下!”
谢泰飞忍不住去想,如果、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拒绝那门婚事……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念头每每冒出来,就会觉得对贤惠妻子心里有愧,又硬生生按捺回去。但不可否认是,比起傅敏这种习惯于柔弱和依赖女人,性格疏阔爽朗陆茉身上,又有着另外种感染力。
时至今日,他看透自己妻子,生活更是团糟,再见到昔日旧人,心头更是五味陈杂,时不知道是悔是愧。
傅敏手死死挽着谢泰飞,她刚刚挨完那耳光,其实此刻非常厌恶这种肢体接触,但是带着某种向陆茉示威心情,她还是不愿意放开,所以也就更加清晰地感觉到谢泰飞见到对方时僵硬和失神。
傅敏气咬唇,几乎是不管不顾地,用尖锐指甲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下,作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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