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太师身边站着就是镇国公,他感到对方言不发,知道这位老朋友心里也为这件事不舒服,扭头正想安慰两句,结果却恰好看到,盛冕头深深埋着,肩膀耸动,连串泪水滴落到地面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他可是在沙场上力克千军镇国公!
聂太师想起自家夭折小孙子,心头酸,没有说话,默默地将头转开。
盛铎轻轻拍下盛知肩膀,示意弟弟冷静,续道:“后来母亲被宫里侍卫发现,接回府中,们曾根据她描述寻到那处村子,想要弄明白整件事情真相,这才得知,就在前天,村子里面遭遇乱军,村民们逃逃死死,整个村庄几乎都已经荒废。多年来也不是没有寻访到幸存者,却都已经说不清楚,当年那个阴阳先生,到底是什人。”
高婶激动之下声音尖锐,名小太监眉头微皱,正要出言呵斥,却被皇上轻轻看眼,他连忙把话收回去,不敢再行多言。
盛知大喜,声音也在微微发颤:“你可能真认出来?就是他吗?”
高婶道:“就是他!二十年过去,他脸变,但是能记得他声音,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语气——他就是下板子村那个阴阳先生,他叫鲁实!”
她声音太过凄厉怨毒,连韩先生都时说不出话来,突然听到自己真名,更是浑身震。
盛知闭上眼睛,长长地出口气,盛铎向着皇上行礼说道:“臣情绪过于激动,时失态,请陛下恕罪。”
他看眼弟弟和高婶,向着皇上,也是向着不明所以众人解释道:“二十年前,母亲在将近生产之时因为兵祸与家人离散,流落到民间处村庄之中,便是方才高婶所说下板子村,并在那里生下个男婴。”
他嗓音有点沙哑,顿顿,平复片刻情绪,这才继续说道:“但就因为村长儿子莫名坠崖身亡,名阴阳先生便断言幼弟是索命鬼胎,要求将他除掉,母亲争执不过,摆出身份来又无人相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被抱走。”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但听到此处还是不由唏嘘。想着个刚刚忍受着疼痛将孩子带至世间母亲,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眼自己宝贝,就要被人生生夺走,从此天人永隔,这种仇恨,也难怪盛家怎也无法忘记。
盛铎接着说道:“等到母亲勉强追出去之后,地上只剩团模糊血肉——那个阴阳先生竟然,把弟弟活生生给摔死!”
盛铎声音越说越高,到后面几乎完全沙哑,盛知拳头紧紧握着,牙关紧咬,周围众人看见兄弟两人反应,再想想这个故事,无不心生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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