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高三
，可以多看会儿书，总能提上去
点分数，”盛夜行把课本翻折
页脚为他捋平，“你看，展飞都好好学习。”
路见星盯住课本：“难。”
盛夜行还以为他说招飞事儿，边点头边问林听要笔记，抬手捏捏路见星脸，“他们都是宝贝。”
沉默阵子，路见星才憋出句，“
也是。”
盛夜行笑：“你当然是。”
“嗯？”展飞看他。
“明年招飞你定要报。”盛夜行说。
关于即将面临“人生岔路口”，展飞确实有这个打算，但他没有太过于在意。
听盛夜行主动提起来，展飞反而好奇：“你这
上心？”
“嗯，因为也想，”盛夜行笑笑，“但是过不。精神、生理，各方面。”
气势像喝酒似。
盛夜行提起瓶子和展飞碰下，爽朗笑道：“什事都瞒不过你。”
“观察仔细。”
“好兄弟。”
展飞和盛夜行默契地碰下拳头，两个人又聊会儿，把汽水喝得见底。
路见星：“……”
见路冰皮儿不吭声，盛夜行把他手机调到微信页面，说以后你不想看书可以多在手机上看看新闻之类，养成阅读好习惯。实在不行，你可以给发微信，就算你在面前，也会回复你。
路见星没理他，他就打开自己微信，再点开和路见星对话框，打字道：
——你以后没事儿，就给发这个表情包。
盛夜行也不要脸，直接把表情包
展飞呼吸窒，没再多问，只是接过盛夜行喝光空罐子，做个投掷动作将其扔进垃圾桶。过好会儿，展飞才点点头，像是听进去：“好。”
因为市二校园“特殊性”，老师们更注重学生生活方面发展，对学业要求并不高。
展飞成绩并不是特别好，过本线都算吃力，在听取盛夜行意见之后才开始减少课外娱乐时间，偶尔顾群山想打球约不到人，还会抱着篮球在教室里抱怨几句。
路见星耳朵尖，自然会听到些，有事儿没事儿拿手机查，过好几天才搞明白怎回事。
数学课上到半，路见星还会突然从抽屉里把亮着手机拿出来，盛夜行往页面瞟眼，就知道路见星又在好奇这世界上什。
五月阳光够烈，够热，晒在校服面料上有种被抚摸触感。
盛夜行伸手去接住从树梢间洒下来碎光，眼神越飘越远，直到望向校园外些高层建筑与桥，再将目光落到飞驰过马路汽车上。
外面世界很大。
外面世界又容得下他们多少？
盛夜行和展飞撞下空荡荡易拉罐瓶，开口打破沉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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