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行想点头，又不太能确认下来，只得靠自己
理解答道：“
还不太敢确定……要他亲口说
句‘盛夜行喜欢你’，真很难。”
“觉着吧……他看你眼神就很不对劲。”
展飞嘬口汽水，那
听哥们儿不接话，盛夜行才缓缓道：“想
不现实，等于没想。”
展飞点头，问：“那打算呢，理想是什
？”
盛夜行不犹豫地回答：“考到同个大学，然后带他做康复。”
“能康复？”展飞问。
盛夜行仰头动作顿顿，叹气，“不太能。”
他小小地呼出口气，摇晃罐子里剩下液体饮料。
展飞说：“现在甜吗？”
“什？”盛夜行下没味儿过来。
“‘甜’这个字，”展飞写给他看，“不难理解。”
“现在甜，”点过头，盛夜行又咽口汽水，“蓝莓味道也甜。”
五月，夏天是真来。
这种季节，盛夜行通常是在阳光下,bao晒着又打球又骑车。虽然他速度跑得慢，但仍会折腾得腿脚手臂伤痕累累。以前高时候，唐寒还会催促着他去医务室消毒去肿，现在完全提醒不过来，由他去。
学校课程安排得紧凑，高三有不少选择去校外冲刺班补课学生，在不同时间段内慢慢“撤退”出校园。
时间，写满班级同学名字花色校服都被高三学生拎在手上，挨个串班签名，也有来高二找学弟学妹签名，盛夜行就是被要求签名其中之。
上午时间，他就写四五件校服，最后怕影响到路见星学习，也实在应付不过来，干脆躲到高二走廊上靠着栏杆吹风。
“现实呢？”展飞又问。
“可能考不上大学，”盛夜行说，“而且问过他，关于以后。他描述得很粗略，但大概意思是等自己成年，他更想靠自己努力去变得‘普通’点，不想那特殊。”
“这看来，路见星他不是那种完全没有想法。”展飞站定。
“他不说，不代表不明白。”
“他对你呢？”
“想过以后吗？”展飞直接问。
盛夜行没有应答，只是垂下眼，把手中易拉罐攥得快要变形。
“别装，”展飞把脸侧到旁，“你和路见星。”
“嗯，想过……”盛夜行拉长语调，“也没想过。”
“……”展飞听得胸口有点儿闷，准备认真听他陈述。
展飞班级不远，他出教室扔垃圾就看见盛夜行。
没会儿，展飞去楼下自动售卖机刷两瓶碳酸饮料，说是新出蓝莓味儿，要拿给盛夜行尝尝。
“谢谢。”
盛夜行接过饮料，单手拉开易拉罐，仰头灌口。
饮料入喉，气泡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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