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颈
睡着江乘月被空调冷风吹到梦里,梦见座巍峨雪山,空中还飘着小雪花,他穿着睡衣睡裤在白雪皑皑原野上漫无目地走着,骤然偶遇栋林间小屋。
他路哥守着火堆,招手问他要不要过去取暖。
路许在夜色中闭着眼睛,慢慢觉得自己心头无名火灭得差不多,他刚攒点睡意,心口位置突然多点发丝触感,痒痒地,在他心口轻轻地挠下。
先是下,随后是很多下,接着就发不可收拾。
路许半个身子都僵。
说丑就算,路许还又凶他,沮丧翻倍。
路许计较江乘月这个点听女生语音,原形毕露地刺两句,装模作样地捧着书看15分钟零29秒,才发现手里《百年孤独》是倒过来。
他转头想和江乘月搭话,却发现江乘月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睡着。
江乘月喜欢蜷着身体睡,像只没什安全感小动物,路许知道他在写编曲晚上会吃褪黑素,因为那些鼓点和音符会因为兴奋让他睡不着。
江乘月大概是累,卷着被子,呼吸声均匀,嘴巴微微张开条小缝。
小蝴蝶,和红色小花瓣。
“这年头,乐队旗都开始内卷。”江乘月坐在地上,无奈地叹口气。
路许在楼梯口就听见付悠然那句语音。
这晚不睡,还和女生聊天。
他在门边站两秒,随后就听见江乘月说话声。
他刚才调低空调温度时候绝对没有恶意,但报应似乎就应在他身上。
江乘月被冷风吹得越界,温和地贴着他,睡得安稳。
路许:“……”
无名火是没,心头火又窜起来。
kyle变成fire。
这栋路家祖上留下来住宅卧室很小,盛夏时空调冷风刚好吹在江乘月躺着位置。
江乘月无意识地卷点被子,往床中间位置挪挪。
但他心里始终有条标尺,像是把路许初来乍到时对他排斥给刻进骨子里,怎翻身都只守着自己那小块地方,不会越过床中间“三八线”。
乖得很让人生气。
路许刚刚烧起来那股无名火还没消散,他本着给自己降降火气目,把空调给按到最低温,关灯躺下。
江乘月本意是抱怨,听在路许耳边就有点亲昵意思,路许当场就皱眉,进门时说话语气也算不上好。
“旗丑吗?路哥。”江乘月问。
“丑。”路许毫不留情地说,“像是你乱放辣椒面番茄炒蛋,幼儿园时就不涂这种简笔画。”
江乘月:“……”
江乘月大受打击,哭丧着脸,把宝贝晚上乐队旗给扔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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