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轮到他时,这位官家却只上去,在玄元殿外祭台上与玄元殿内道祖金身前各自上炷香,便算事。
只能说,幸亏没把香灰糊到道祖脸上。
待又过日,这位官家居然直接下旨,就在玄元殿大院中祭台前开宴论事……上下也没个敢直言纳谏,只是随着官家糊弄,甚至颇有几个无耻之徒引经据典,硬说这般作为妥当。
但有说,宴席规格还是很高,除必要天子近臣外,文官
“除勋位,还有什事不要忘他?”
张德远状若诧异,而赵元镇则直接蹙额。
“燕京。”林景默目光扫过两位相公,认真做答。“数月前不就有迁都流言吗?与身后名相比,万俟经略怕是更想有生之年再进步吧?若能借此得先机转任河北,宰执也就不远。”
闻得此言,首相赵鼎似乎早就料到般,乃是毫无动容,而原本状若诧异张浚听完后也意外坦然,甚至有些坦然过头。
而稍微顿下后,这位当朝枢相、木党领袖便转过身来,看向当朝首相,言语平静:“元镇兄,依着愚弟来看,燕京是件事,但也不是件事,因为官家回来……官家回来,就有能做主人,官家回来,国家也就太平……不迁都就不迁都,可若真要迁都,官家必然会直接告知,而届时们难道还要反对不成?便是反对,以如今官家威望,难道就能成?真闹出北魏迁都事端来,丢脸是谁?”
听完此言,赵鼎沉默时,半晌后,终究是微微颔首,然后却又转身往树影深处踱步而去。张浚见状,回头相顾林景默眼,也继续从容相随。
夕阳西下,其实由不得许多讨论,而翌日开始便算是正式进入祭祀仪式。
众所周知,赵官家在某些事情上行为其实特别无稽。
他喜欢抬人做神,喜欢亲自动手写些奇奇怪怪鬼神故事,但本身却很不尊重鬼神与祭祀……昔日刮过道祖、佛祖金身倒也罢,当时真是穷极无奈……但不说别,就前几个月事情,上菊花岛,进门就问人家传七八十年敕造大龙宫寺住持啥叫‘敕造’,八角井里水到底能不能得长生,放几条鱼进去能活几时,把几十岁老主持都逼哭,也不是般官家能做出来。
回到眼下,赵官家虽然口口声声说是感恩道祖保佑,乃成十年之功,所以回来却当年心愿,但真到祭祀时候,却只是敷衍……前三日沐浴更衣就很不体统,期间甚至往涡河跑马射次鸭子,待到三日后正式开始祭祀,也只是穿着那件祖传旧礼服,拢手做个掌柜,任由吕好问、赵鼎、吕本中、杨沂中等人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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