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道等人此时慌乱跟上,却也只能咋舌于这对君臣干脆。
闲话少说,只说赵官家行人转到胜果寺,御驾直接进个主持本身所有卧室,然后便脱衣上床……这是没办法事情,哪怕这位官家此时毫无睡意,也要做样子安抚人心。
相对来说,其余大臣文武就实在很多——经历这刺激事情,又是泥水打滚,又是大悲大喜,哪里有人睡得着?便不分文武、阶级,匆匆聚集在大雄宝殿,来‘保卫官家’。
而这个时候,话题当然不免要论及吕颐浩。
没办法,这位吕相公太夺目,不仅仅是身份,更多是做事风格,刚刚那份直率与干练,着实压所有人头。
,这个时候就是真正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不过虽然隔着个后殿与堆砖瓦,但吕颐浩旦来到跟前,却是与他人全然不同气势,其人中气十足,遥遥在雨中迎着嘈杂声相呼:“东南使相吕颐浩在此,官家何在?臣问安,请官家自回!”
此声出,原本嘈杂现场当即安静下来,只有隐约乌啼与雨声尚存。
赵玖也不敢怠慢,即刻隔空相对:“朕在此处无恙……行宫已成危墙,吕相公不必过来,且归杭州城安抚人心,朕也自往胜果寺安歇。”
“臣得旨。”这边话音刚落,对面吕颐浩中气十足声音便再度响起。“还有几问,请官家务必直言……此番可有伤亡?”
然而,随便夸几句,这话题便进行不下去,或者说,这位吕相公名声着实不好,相关轶事都是他强横与报仇不隔夜,所以说着说着,就成猎奇大会。
“旧日间听人说,当日吕相公在南阳做枢密副使,有统制官没有及时行礼,当日便被罚俸半。”
“这算什,依然是南阳时,据说有枢密院吏员文书做不好,他居然直接下去,巴掌抽掉对方幞头,吏员委屈,说:‘自古没有宰相去堂吏帻巾法度’。结果
“黑灯瞎火,不好说,但救出数人,皆是轻伤,更多伤员反而是雨夜路滑,各位卿家自各处匆匆至此所致。”赵玖对答干脆。
随即,对面又是句:“朝廷文书、奏疏、密札可有遗漏?官家所携御宝、私押可有丢失?”
“寝宫、大殿皆无大碍,文书、奏疏、密札皆无遗漏,印玺皆在。”赵玖也扬声不停。
而很快,对面便是最后句话:“既如此,请御前班直统制官刘晏护送官家移跸胜果寺,统制官杨沂中留守行宫,臣自归杭州府城安歇!”
此言既罢,对面立即便有些许骚动,想来应该便是吕颐浩直接折返,而这边,赵官家得此言,也即刻动身往胜果寺而去,根本就是听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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