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仁保忠催促不及。
“能怎说?”吕本中负手摇头,状若感慨。“当日官家登基,李相公在位,建筑朝堂,收拾局面,功莫大焉,但彼时国家崩溃,财务兵马皆无,万事皆要走财政,而李相公财略,却言难尽——他当日在南京也好,来到东南也罢,大约只有两个财务法门,个唤做节约,让朝廷省钱,这倒让人无话可说;另个却是让各州郡豪富之辈自愿捐献,以补漏洞……”
众人时愕然。
而仁保忠怔怔,几乎难以置信:“自古以来让人出钱,要定法度以官府权威强征,要如官家在扬州那般诱之以它物,李相公也是做到相公人,为何会以为能靠富户捐献便使国家渡过难关?”
“这便是李相公去相真正缘由。”
也属寻常,至于官家,也晓得这番道理,如何会与他计较不停?你信不信,只要官家让李相公立即复相位,君臣二人立即就要……就要鱼水之欢。”
宗颍哦声,时恍然,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
且说,按照道理和人设,虽然侧院中只有寥寥几人,可这番利害之话也就是党项老狗仁保忠能说出来……实际上,仁保忠既然说出这番话来,其余人不提,梅栎和虞允文两个同科好友对视眼,却都是心下明悟之余忍住点念想。
无他,这仁保忠当年在西夏也算是权臣,朝挫败,被闲置几十年,朝官家攻入横山,便直接降服,恐怕也算是将心比心。
当然,这话不可能当面说出口。
吕本中愈发摇头以对:“天下崩殂之际,他有气节,所以能排众而出,但到做实事时候
然而,梅栎和虞允文两个年轻人不好说话,却有人不在乎,人随即开口,丝毫不留情面,正是翰林学士吕本中:
“仁舍人不要以己度人!如李相公这般人物,便是相位得失有些计较,也不至于到如此份上……”
“还请学士指教。”仁保忠拱手以对,丝毫不怒。
而其余人情知吕本中虽只是个衙内学士,所谓诗做好,小报办不错,政治却塌糊涂……但大家也都知道,人家有个好爹……所以他开口,非止仁保忠,便是其余人也多少带几分认真心思竖起耳朵来。
“你只知其不知其二,于李相公这般人物而言,相位得失是表,用政评价才是根。”吕本中果然环顾左右,侃侃而谈。“其实,刚刚官家与李相公闹成那样,言语虽少,却已经直接说到关键,那便是财略……财略才是杭州吕相公(吕颐浩)代替李相公真正缘由所在,也是官家着等此番调查真正缘由,更是关系到李相公身后名……他不怒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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