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怦然心动,却是微微颔首,而张浚、陈规也是大喜。
不过,赵官家到底还记得有个首相在那边站着呢,旋即又看向赵鼎:“赵相公以为呢,张相公他们说可行否?”
赵鼎声不吭,只是从怀中掏出本已经被汗水浸半札子,沉默向前奉上。
赵官家亲自欠身接来,打开看,随意瞥,便清楚看到两个标题:
其,请设六科属都省以监六部;
昔日建财方略事,结合官家近来推行表格制度,想出个对内监督之法!”
“怎说?”赵玖注意到张浚身后赵鼎、刘汲异样,但依然忍不住心动,因为这话说到他心坎上去。
“请以半年为期,着六部、九寺、五监各列半年当行之策,如立军令状,再以枢密院设诸科,监督诸部寺监……者,逾期不作为者,自当罢免;二者,也是协助御史台确保各部官吏莫行不法不德之举。”张浚俯首诚恳以对。“不知道官家以为如何?”
“朕以为很好。”赵玖点点头,怒气都消几分。“朕何尝不知道,事情不能指望人心,只能指望制度……你和林卿能往此处想,乃是极好大局观……比朕被气糊涂样子要强。”
张浚闻言大喜,却还是匆匆拱手:“除此之外,还有南方之事……官家,昔日绍兴下野之臣、南走道学书院,能在南方结为体,屡屡影响中枢舆论,其实是有缘故……说到根子上,终究还是南方士民赋税沉重,以至于锱铢尽上,以付军费,所以人心厌恶北伐,偏偏这又是人之常情,臣以为朝廷并不好只去强压,正该恩威并重才对!”
其二,请御驾南巡,以安人心。
“那就这定吧!”赵玖终于失笑,却又在合起札子以后陡然转冷。“但要先杀那厮再说!”
赵鼎干脆抬头去看石亭上飞檐雕塑去。
而赵官家果然也大喜:“德远还有什主意?”
“这不是臣主意,这是兵部刘尚书主意……他以为,如今虽说前线还有小战,但大局无碍,官家何妨向南巡苏扬,以安抚东南人心?”张浚愈发严肃起来。
赵玖闻言也严肃起来:“南巡要多少钱?”
“官家只带两千班直,不治车驾,不受贡物,只若往年冬日巡河姿态,又能要多少钱?”另位西府相公陈规赶紧上前,展示下存在感。“天子巡视靡费,皆在铺张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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