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言语干脆。
“福建士人弹劾胡尚书案,虽已平息,但工部左侍郎勾龙如渊曾在文德殿上亲口言语,说此事背后或有蹊跷,指不定便有如王次翁那般小人暗行不轨,明着弹劾胡尚书,暗中离间天家……臣等以为,他既如此热心,何妨迁他为大理寺卿,着他亲审此案,务必找出背后小人?”张浚额头微微沁汗,但言语顺畅,俨然是早有准备。“找到,自然是有人要为离间天家、指斥乘舆负责,找不到,自然是勾龙如渊诬论无辜!”
赵玖怔怔,然后忽然嗤笑颔首:“这是请君入瓮?”
“是!”张德远颔首不及。
“可以!”赵玖点头应许。
众人面面相觑,居然无法反驳,随即便有些放松起来。
而赵鼎稍作思量,却是觉得陈公辅不止此意,却又当即反问:“那敢问陈尚书,官家终究有此雷霆之怒,且施压下来,二人这两个都省相公,此时到底该做什才能对呢?”
“当然是从根本上为官家分忧。”陈公辅依然不慌不忙。“两位相公,官家此番震怒,只是向着个勾龙如渊而来吗?难道不是忧心小人钻营,从内里毁坏大局吗?而若如此,两位相公何妨弃勾龙如渊,高屋建瓴,使官家从根本上放下心来,也好促成北伐大业?”
周围几人,起若有所思,而赵鼎则愈发觉得对方与自己暗中心思相合,却是再三认真以对:“陈尚书,可有良策?”
“不敢说良策,不过是拾人牙慧罢……”陈公辅坦荡以对。“两个法子,个是针对朝中上下*员,乃是从户部林尚书建财之策,还有最近推行大表格之法得来想法;另个,则是针对南方士气民心,却是个老生常谈之论……其实,有些事情,若是们不自己来做,怕是官家也要用其他人来做。”
整个石亭内外,时皆松口气。
“除此之外。”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已之际,张浚却又继续认真拱手进言。“户部尚书林景默昨晚曾劝臣,说为相者不该耽于表而疏于里……官家之所以对勾龙如渊发怒,不光是勾龙如渊小人可耻,更是忧心朝廷*员风气不正,或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之忧……故此,昨夜臣等参考林尚书
周围几人,包括胡寅,齐齐挑眉,终于忍不住齐齐打量下这位陈尚书。
“你四人昨晚呼朋唤友,可想到法子吗?”
翌日上午,赵官家在石亭再度召见四位宰执,见面便直接逼问,俨然怒气不消。
而四位相公面面相觑,却是任由枢相张浚张德远向前步,在石亭前拱手相对:“回禀官家,关于勾龙如渊之事,吏部吕侍郎为臣出个主意,或许可行!”
“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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