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更化到底只是党争。”赵玖打断对方,然后随意翻看起自己身前那些奏疏。“而今日局面,却是事关国家统,朕如何能许人亡政息之事在此时出现?故此,十月底、上月初时候,朕其实已经下定决心,若是真有人敢擅自串联……哼……若二圣敢起争位之心,朕便真敢做烛影斧声之事;而若三位太后、两位贵妃牵连其中,朕便也真敢效汉武杀母立子之事;而若是有什贤王、权阉什敢冒头,朕倒懒得寻什典故,直接坑事……说到底,朕决不许国家偏安!哪怕是有丁点倾向都不许!朕活着,牵着、拽着这个国家也要抗金,也要北伐,朕死,能带走几个祸害就要带走几个祸害!”
赵官家语气并不严厉,甚至有些随意,但番虎狼之词娓娓道来,依然让马伸和李光牙关渐渐咬紧,也让今日到来重臣面色彻底严肃起来。
他们真不知道该怎吭声。
但是,还是得有人说话……不说话不行,不说话岂不是不忠不孝?
“官家慎言。”
少无端事情来吗?是谁劝官家装病这般许久,臣请斩之以谢天下!”
赵玖看着身前几案上堆积如山奏疏,摇头不止:“是朕自己主意。”
“陛下!”李光时气急。
“李卿稍安勿躁。”赵玖依然不慌不忙。“其实,还请诸卿想想,便是朕病中时有疑虑,忍不住试探二,可后来病好,又何至于此呢?朕何必真在那里无事生非?”
“陛下。”刑部尚书马伸黑着脸上前半步,拱手以对。“臣冒昧,陛下这‘试探二’意思莫非是承认那些流言其实是来自宫中?”
在赵鼎、张浚,以及包括二人在内几名重臣几度欲言却始终难以开口后,已经退休吕好问叹口气,上前步,稍作应对。
“有什可慎言?”
在座中捏着手中奏折赵官家并不抬头,却只是抬眼去看身前吕好问,然后目光从吕好问身上移开,再在其他那些朝廷重臣身上扫过后,方才继
“然也。”赵玖昂然相对。“是朕放出去!”
“敢问官家为何要这般无稽?!”马伸怒气明显比李光更胜筹。
由不得他如此,这些日子他比所有人都难熬……大家都把攻击他当做是对官家表忠心手段。
“因为朕十月底时候是真病重。”赵玖坦然以对。“那个时候闭眼睁眼整天就过去,是真怕个不好梦中直接去见道祖,再也醒不过来。到时候辛苦六七年,好不容易开创局面,谁知道会不会有什太上皇、和贤王、贤后冒出来给改弦易辙,恰如神宗后元祐更化?”
“元祐……”马伸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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