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德远刚要下结论之时,瞥见身侧人,方才醒悟,素来有主意林尚书却从头到尾都没吭声,于是即刻扭头相对。
刘子羽、吕祉见状,也都醒悟过来,便齐齐去看林景默。
林景默此时回过神来,却又失笑:“刚刚想起小事来……诸位,你们说杨正甫执掌皇城司,咱们今日在此间相会,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会不会正是知道咱们这些人都在,才专门拜访?”
几人齐齐怔。
“这只是小事,不值提,咱们说正事。”不等几人回应,林景默自己便即刻摇头。“要说,侍郎法子是个万全好法子,可还有两个疑问……则,那杨正甫素来性情稳重,今日这般失态,是不是有些咱们不知道内情?”
什后果;二则,那杨沂中说其实有几分道理,两位皇子、两位贵妃、三位太后,两个太上皇,这古往今来有这般怪异局面?身为宰执兼官家第心腹重臣,不给官家好好做个预防,万出乱子,到时候怎对得起谁?三则,官家毕竟六七年没得过什病,朝卧床,总该以防万!”
张浚重重点头,立即承认:“其实是不惜身,事情真有变化自然愿意去做,但总觉眼下局势没到那份上。而且……”
“而且不知道这杨沂中是不是受官家之意,来做暗示?”吕祉追问不及。“毕竟此人素来沉鸷,今日过于反常?”
“不是。”
张德远当即摆手。“官家不会做这种暗中驱使臣子去担恶名,自己反而冷眼旁观之事……这必然是杨沂中自己心思。”
几人齐齐蹙眉,但都无言……其中,张浚虽然嘴唇微动,但到底是没有开口。
半晌,还是吕祉迫不及待:“此事
吕祉微微怔。
“若是这般,那就真有些为难。”刘子羽再度摇头以对。“这件事其实不是德远你惜身不惜身事情,而是说若直接应下,难免有草木皆兵之嫌,冤枉人不提,说不得还会使朝局震荡,便是官家病好,知道咱们做下这种事情也不免会觉得咱们在肆意妄为。可若是不应,将来有说法,今日畏缩之态,不免让人瞧不起,说不定官家也会失望。”
张浚当即叹口气,却不知道在想什。
而这时,吕祉思索片刻,却又提出个新建议:“若是这般,何妨应下,但不直接发动,只是细细观察官家病情……若官家病好,就不再提此事,若官家久久难愈,或者干脆病重,又或者是有些什传言和破绽,便行雷霆之事……少林寺也好,洞霄宫也罢,还有南阳、扬州,以及后宫,都早做准备!”
这个法子倒是妥当,闻得此言,张浚、刘子羽几乎起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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