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告诉诸卿,接下来几年咱们要做事情,不光是有往无前气势就行,是有数不清事情要件件顶着阻力去做。”
赵玖喟然以对。“而你们身为国家宰执,必然要承其重、当其冲,彼时不光是会有今日这般直接无端攻讦,也会遇到真正两难之选,而且十之八九会真出问题、办错事……而朕今日想说便是,请你们遇到艰难事宜时,切莫要因为时之气,时委屈,就自,bao自弃,扔下摊子不管……你们不管,让朕怎办?”
四位宰执齐齐怔,继而齐齐俯首。
而周围文武,却是心下震动之余,想法稍微有些偏差。
有些人,立即醒悟,赵官家这不光是要替张相公接下这份奏疏……这本是意料之中事情……而且,他还半公开给四位宰执做长远政治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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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旁吕本中,以及此番被唤来参与武学推演折彦质,外加半句话都没插嘴杨沂中就属于无妄之灾……他们三人早在赵官家提及自家姻亲事务时就无奈出列,可偏偏今日事又是张枢相,本质上与他们无关,所以连插嘴请罪都做不到,只能在四位宰执周边干站着。
而暂不提这三人如何尴尬,其余人又如何匆匆去传看那奏疏,另边,赵官家听完这番解释,直接负手走上前来,只在张浚身前步开外停下:
“德远,卿可知道朕要说什吗?”
张浚便是知道,此时也只能说不知道,何况他本就不知道……于是这位当朝枢相赶紧摇头。
而另些人,如仁保忠,却是本能想到,那位好大名头李公相,才五十来岁,怕是此生再不能复相。非只如此,这波下来,既然触怒赵官家,虽不至于像党项那里直接杀掉,但按照汉人规矩,直接撵到海南却是定。
果然,下刻,赵官家重新背起双手之时,忽然提高音量:“李伯纪不光是弹劾张相公番,也不光是训斥朕……弹劾张相公,张相公已经作出解释还请辞,只是朕不许而已;训斥朕呢,朕脸皮厚
而这时候,赵官家却是手背在身后,手忽然伸出,按住张浚已经有些湿漉漉肩膀:“朕想跟张相公说……今日委屈你!”
张浚本就是个偏感性,几十岁人还天天幻想自己能混个诸葛武侯形状,此时闻言抬起头来,居然直接眼圈红,张口欲言,却又时哽咽语塞,然后就要当场下拜。
当然,赵官家如何会让他真跪下,直接手上用力、口中出言,阻止对方行动:
“德远,不止是你,还有赵相公、刘相公、陈相公……”
其余三位宰执,赶紧起向前拱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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