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既罢,众人哄笑,连虞允文都忍不住低头偷笑。
不过,也就是笑声之中,最后人终于到场,却赫然是此番聚会真正目标人物——第次参加这种京中同年聚会直舍人梅栎梅懋修。
“诸位同年,惭愧惭愧!”梅舍人进入包厢,连连拱手作揖赔不是。“本来准备下职后早早过来,孰料刚要走时,官家忽然传召,在后宫亭前问许多话,刚刚才出宫,换衣服就赶紧过来。”
既是官家传召,众人自然无话可说,只是赶紧让梅舍人坐定,然后招呼店中帮工上菜起席,中间有主动进来妓女,又被众人给些钱然后请出去……他们可是真正政治新星,能入核心圈子,哪里不知道官家心态,何苦为这种事情惹官家不喜?
而酒席既开,众人先是稍作客套,说些往日太学中和殿试闲话,但到酒过三巡,身为在京*员,又都是所谓前途大好老虎班,却又不免交流起政治讯息。
来,这也无妨。
要知道,连当日‘靖康太学三名臣’,有过命交情赵鼎、张浚、胡寅三人都早就已经分道扬镳,各自政见不同,这拨建炎三年太学同学,又怎可能直亲如家?
不说晁公武这种自己违逆大局掉队,便是眼下自己和虞允文这般亲密无间,将来说不得也要成为对手。
对此,胡铨早有心理准备。
“说起赵相公和赵公子,倒是想起个笑话。”说话间,另个同年适时开口。“众所周知,东西二府虽然大事和谐,可小事上却多有抵触,虽然称不上党争,却也有分野之嫌,而私下议论,素来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两党……若说赵党、张党,自是冒犯国姓;若说东党、西党,又随着官家大举调度内外,有些情形上相悖……不过前几日,太学中忽然有个新说法,是觉得极为妥当。”
实际上,这才是这类聚会根本缘由。
“张太尉随官家入京,亲自去西府见张枢相,只讲张宗颜事情他其实知情,只是没想到最后那厮起那般大胆子,出这多兵!”虞允文随口而言,说件不可能瞒住任何人讯息
“如何说?”除算是张浚故吏之子小虞探花,其余人皆露好奇之色。
“乃是用木党、水党!”
“这是如何来?”连胡铨都时诧异。
倒是虞允文,第个醒悟,却又不好笑出来。
“无他,赵相公子女数人,取名皆自河东有名水川,赵公子唤做赵汾,赵家大娘子唤做赵泌。”那位同年脱口而对。“而张相公前几日才得个儿子,取名唤做张栻,此时上下才知道,张相公世出蜀中名门,他家下辈都是要走木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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