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六,赵官家面渡过黄河,面号令各处直接往兴庆府汇集,不必接应
奇怪件事情……按照仁保忠所言,只要朕锁住兴灵平原最北端克夷门,耶律大石便不可能穿行兴灵,便是大石此番穿越兴灵,也到底是在摊粮城北什大陷谷转到贺兰山这边,从兴灵之地北大门克夷门穿过。那既然河西与后套无法从贺兰山背后相连,他为何要在知道兴灵为大宋所取后,还是不顾切去匆匆北面后套呢?须知道,他西行到西域立下根基之后,连可敦城都渐渐要弃掉,此番更是为取后套许给什克烈部忽儿札胡思……这其中必然有说法。”
吕本中情知这正是自己这个随驾内臣之首该表现时候,但他左思右想,却始终想不通,反倒是见赵官家娓娓道来,似乎心中已经有猜度。
“其实还有事。”眼看着又要输掉,赵玖干脆掷手中棋子,望着门外雨幕正色言道。“若是耶律大石与完颜兀术后套相争,方明显有优势,方支撑不住……朕又该怎办?难道坐视他们其中家成事?”
吕本中面上不变,心中早已经团乱麻,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官家咨询。
须知道,吕本中开始便先受元祐党人牵连,无法出仕,年少时便自诩怀才不遇,以至于整日作风浮浪,而如今,现成机会摆在他眼前,或者干脆点,赵官家明明看在吕好问面子上给他机会,结果临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在君王真正需要解惑大事上丝毫不中用。
这才是最让人颓丧。
就这样,且不提吕本中心中如何焦虑,仁保忠当晚知道情况又如何无奈,只说当日深夜,夏雨稍歇,吴玠忽遣加急军报至宥州,明告官家灵州战事结果。而又隔日,西面翟琮也遣使来报,明确告知前日活女试图突袭横山直取宥州为董先所阻之事,并以不确定语言,告知活女可能在突袭失败后选择直接撤往绥德军讯息。
对此,赵官家犹豫再三,终究在思索半日后正式下旨,乃是以胡寅主民,韩世忠主军,杨沂中为监军,统领延安周边部队,以及横山东部新降党项部族,自行决定东线进取进度,包括南面同州防御处置。
然后,这位官家便启动进入关西以来第五次移驾,乃是带着解元、岳超二部,外加刘晏所领御前班直,与吕仁等极少数内臣,以及不敢不走,也确实有些不想走国际友人郑知常,外加临时召集两三千党项人,凑够万部队,向兴灵之地而去。
五月初五端午节,赵官家经盐州北面长城故道,贴着瀚海北端至灵州,并汇集在此吴玠、郭浩、杨政所领御营后军为主蕃汉三万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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