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本中微微怔,他是真没往这边想,只是以为官家当时只是纯粹要敲打韩世忠呢。
赵玖并未深谈,随口提后,便摇头再笑:“还有事,朕上午听仁保忠说到西夏地理,汇总情报,却是格外
片刻,赶紧又奉承起来。“那战,越往后看越觉得是逆天定势之战,怎想怎重要,不然,哪来时候完颜兀术求和、弃地、避战至此?”
“不是。”赵玖摇头不止,终于肃然起来。“尧山战固然是怎夸大都无妨,也确系是兀术此番避战缘故,但最多是阻止金军势头,使他们不敢在河这边做攻势,但却不能说兀术从此怕们……依朕看,正是因为兀术心知肚明,也知道朕与宰执们也都心知肚明,晓得金军主力战力犹然在大宋之上,所以才从掌权以后,则议和,二则弃地,三则避战。”
吕本中彻底茫然起来。
“因为只有趁着兵力占优,实力尚在,议和、弃地、避战求来安稳才有效用,而若是真到咱们进军河北,又战大胜之后,双方军力对比逆转,他完颜兀术怕是要比粘罕更强硬三分也说不定。”赵玖没有卖关子。“毕竟低头这种事情,强方来做才有效,势穷力小者旦低头,只是徒劳露怯,自取灭亡罢……李乾顺不该遣使来想朕求和,而朕也着实奇怪,为何以往西夏旦气力不支,只要求和,朝廷便要应允呢?”
吕本中微微愣住,想许久,又花好大心思在棋盘上,认真落子之后,这才认真请教起来:“若是如此,敢问官家,如今东西两面局势妥当,官家到底在在意什呢?”
“在意三件事。”赵玖嗤笑以对。“当先自然是左右局势虽安,却不知何时能做个结?”
吕本中哦声,瞬间醒悟。
“其次,陕北、横山、兴灵遭遇兵祸,方是汉人自不必提,另外两处却是党项人居多……到底该如何安抚?朕固然说要视同仁,可若是与兴灵、横山与延安那边般战后减税待遇,却不免会引来关西士民怨气,说朕居然将党项人与他们般安抚。”赵官家继续感叹。
而吕本中也是声叹气:“要党项人能立下功劳,要只好让党项人此番吃点亏……天下哪有绝对公平?”
“正是如此。”赵玖依旧喟然。“就好像朕此战敲打韩世忠,而且专门不许韩世忠接触西军战事般……朕当日知道他觉得委屈,但偏偏不敢放手,否则以他脾气和与西夏几十年公私恩怨,怕不是真要到兴灵、入横山便要屠城,到时候反而激起无端反抗来。与之相比,岳飞自不必提,吴玠也算谨慎小心,便是曲端虽然行事诸多不妥,但军纪上还是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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