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胡侍郎,你知道你家那位官家在信中如何说们吗?”
西面天色黑晚些,但终究会黑,数千里外高昌王宫旁军营深处,并不知晓东京那边已经过年耶律大石此时早已经恢复清明,却又只在军营中召唤几名心腹大将,然后专对胡闳休与耶律余睹。
稍微歇息过来
存?朕说看出身而用人,那是后话,正是因为这些人不得用、不能用,正是因为韩岳李张这些贫贱之辈锥处囊中,锋芒毕露,才让朕有这种看出身用人习惯……吕相公,这般注定要如古之名将般名传千古帅臣在手,朕要是不用,便是浪费他们才能,也是浪费自家千百万人性命换来这股子血气。”
吕好问沉默下,只能颔首。
“相较而言。”赵玖忽然再笑。“吕相公知道西夏此时主军主政之人都是什出身吗?”
吕好问虽然无所知,却还是稍有猜度:“俱是宗室贵种?”
“不错。”赵玖坦然笑对。“李乾顺面兴汉学,崇佛教,面却还是以宗室为亲……非但领兵头领是他庶弟察哥,便是主政嵬名安惠也是宗室,地方大吏中最重要河南转运使李仁忠也是宗室,而其余各州守将、主官,不是姓李就是姓嵬名……所以吕相公,你就不必再劝,自古以来,开国之兴,守成之困,都是有说法,现在本朝难得有良将猛卒,若不去试试,朕总归是不能心安。而且,若耶律大石不应,朕终究只会虚张声势回,就直接退回来。”
“官家若是决心已定,臣介退休老臣,固然不该再多言。”话说到这份上,吕好问也只能拢手感慨。“可是,若耶律大石不应又如何?臣以为,耶律大石既然想要经营西域,那不管是想要兴复旧国还是想要在西域立足,河西之地足以诱他……但若他兵力不足,心存忌惮又如何?”
赵玖缓缓颔首:“西夏百年根基,耶律大石到西域才年有余,若是忌惮西夏根基,也属寻常……但这点就不是朕该想,只能说是尽人事而听天命。不过,今日与吕相公私下君臣闲谈,朕还是可以私下说说,自家从私心信此人会来。”
“怎讲?”
“吕相公莫忘,天底下最厉害,当然是下山之虎,而能迎下山之虎,却只能是丧家之犬!”赵玖终于再度失笑而叹。“而当此之时,耶律大石与咱们都是样,那便是既有下山之势,又有丧家之实……他知道们,们也知道他。”
吕好问先是声叹气,继而想想,但不知为何,想到当初金人下山之势,以及后来宋人丧家之实,期间种种经历,多少人物,却又不禁有些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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