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余睹只以为自己又被排挤,却只能强做忍耐,依军令而行……然而,过得河来,那随行而来宛如监视契丹猛安却忽然就在渡口止步,然后直接告诉余睹件惊人讯息——四太子此行居然要杀他耶律余睹以立威,而万户耶律马五提前得知消息,念及旧恩,专门将他遣送至此。
“大将军,那西夏国主到底是契丹女婿,且趁着活女将军不知情,趁机去投西夏人吧……莫要让们为难。”那契丹猛安恳切相对,只
粘罕死后,西夏更是惶恐难安,以至于撤走使者,反过来向赵宋遣使者。但天下人皆知,西夏与赵宋百年仇雠,血海般深仇大恨,怎可能真与宋人联手对金呢?此举无外乎是作态与咱们大金看……既如此,何妨给西夏人个大大利市?”
“将延安府与李乾顺?!”兀术终于将心中那句话说出来。
“不光是延安府,绥德军、晋宁军,乃至于河外三州,还有阴山之北辽国故地,所谓横山、阴山南北左右,皆可与之!”秦桧言至此处,彻底无忌。“这些地方,对大金而言,只是边陲之地,穷困无用,但于西夏而言,却是百年所求之根基!甚至再甚步,若是活女想要鱼死网破,何妨连活女与部分兵马也并与之?!且看西夏能不能忍住!而若西夏不能忍,倾国来吞陕北,且看赵宋与他们会不会倾国而战?两国若战,关西之祸便是赵宋,们大金便可金蝉脱壳,得天时!却不知四太子,到底有没有这个魄力。”
兀术声不应,直接打马转身。
“四太子!”而秦桧虽然出奇策,却自己都觉得惶恐起来,复又在身后喊句。“此策也有不安之处,若宋人能速胜西夏,便是资敌之妄举,说到底,乃是要将题目出给别人!看他们本事!”
兀术依然不应,直接消失在雨幕之中,而秦会之立在彼处,欲追不敢追,欲退不敢退,随着雨水再度转大,浑身被打湿,终于也只能转身狼狈打马而去。
天气日渐转寒,大金魏王领枢密使完颜兀术既然受处置河西完颜活女职责,便快马出燕云,五六日便至真定府,而此时连绵半月秋雨终于停歇。
“去做件事情。”这日傍晚,兀术唤来两名心腹侍卫,却是交出两封书信来。“阿大先行,大张旗鼓去太原,将此信交予太原留守拔离速;阿二慢半日,不要惊动太多人,直接去寻耶律马五,将此信与他。”
两名奚人侍卫自然无话可说,只是依言而行。
十月底,依然还是秋日,闲居临汾契丹降将耶律余睹正准备北上太原迎接四太子兀术,然后尚未动身,便接到昔日下属耶律马五命令,让他渡河去延安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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