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苗贷不论月、不论年，只论季。”私下
问便知
讯息，法河只能硬着头皮做答，但灯火之下，他那秃秃头顶却褶皱片，软不像话。“四成利息。”
“利息直如此吗？”赵玖面色如常，声音和缓。
“自然不是。”法河脸上油脂闪光愈发显眼，却是半点都不敢隐瞒。“据说许久之前，素来是五成利息，但王相公设《青苗法》后，河南带无论僧道商俗大约都改
规矩，变成三成……”
“因为《青苗法》规定，青苗贷利息上限便是三成？”
“是……是！”
》云，利出孔则国盛，本就是这个道理！富者与贫者贷，轻易坐收其利，官府正该收此利以图大事！”
陈公辅连连摇头：“利出孔之论，
也深以为然，但说再好，也不耽误新法因此而败。”
“青苗法之败乃是因为此法利民之余，恶无数诸如今日堂中这般有产之人，有产之人纠结旧党，蒙蔽神宗。”陈康伯毫不犹豫继续抗辩。“再加上王舒王为成新党声势，仓促任用许多无耻之辈，执行中败坏新法，这才使青苗法功败垂成！而如今旧党何在？且以官家之神武，会被堂中这些恶棍蒙骗吗？们只要用人妥当，便可成功！”
“这件事情不是这
简单。”陈公辅依旧摇头不止。“年长几岁，亲眼见官府强行摊派，逼迫民户借贷……陈祭酒不讲原学实践吗？”
“你……”
“然后呢？”赵玖没有追究其中反动势力对抗官府那种恶意，只是状若随和，继续追问。
“然后……然后《青苗法》废除后，渐渐又变成四成。”法河小心翼翼。“前几年大乱，许相公主持河南屯田之前，度因为种子稀缺贵重，有稍许地方又变成五成，后来许相公管束以后，渐渐回到四成。”
“你们还讲市场经济。”赵玖难得笑出声，却又在笑后时喟然。“不过这放贷真真是天下第等来钱快生意，四成都是良心价，三成都是朝
“法河主持。”就在争执有扩大化之时，赵玖忽然开口，却是点人。“你是朕钦点罗汉，为何不说话啊？”
法河满面油光，汗水淋漓，闻言赶紧出列，双手合十而拜：“陛下，小僧不敢擅言国家大事。”
“朕不问你国家大事，问些寻常事吧。”赵玖微笑以对。“少林寺放贷吗，青苗贷？”
且不说官家明显有备而来，便真是随口问，这事也没法隐瞒，所以犹豫下后，法河还是咬紧牙关，老老实实相对：“好让官家知道，青黄不接时候，春耕之前需种子农具时，少林寺确系向佃户与登封百姓放贷，钱粮皆放。”
赵玖点点头：“多少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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